热势褪去,女孩沉沉睡下,连着汗水都在肌肤相贴间蒸发。
这几天最疲惫的日子,好像都是酣畅淋漓之后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至于是谁,其实都无所谓了。
她的身体软得厉害,即便肌肉很酸,还是任由男人将自己揽在怀里揉捏摸弄。
她最讨厌的是什么?以前她从来不会接受这种关系的,别人也是,她自己也是,可是陷入危险关系就像一只脚踩入了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先被裹挟的是腿脚,最后才是口鼻。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潺潺的水声,男人撑着池沿的手在渗着血珠,他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青筋几乎要凸出肌肤,他抵着镜面粗喘着,脑子里逐帧闪过那些淫乱的画面。
他竟然看着阮时宜在自己面前和别人做爱,却无动于衷。
窒息感涌上心头,手心处伤口的痛感在这一刻都被埋没了。
拉着血丝的美工刀静静摆在一边的台子上,男人不说话,只默默喘息,情绪崩溃的瞬间他一拳砸向了镜中的自己,巨大的声响闷在了窄小的浴室里,玻璃碎碴溅落一地,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砸落到瓷砖上,滴答声极速到像被迫逆转的时钟。
左航不见了,从她醒来,身边的床铺就已经凉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明明熟睡时还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要说阮时宜有什么感触吗?除了疲惫,还真没有别的。
刘耀文:“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从昨天我就联系不上他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天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阮时宜:“……”
太阳穴抽动得厉害,阮时宜扶着额头埋头深吸了口气,她试图去回想睡梦中的细节,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
刘耀文:“怎么了?又吵架了?”
阮时宜:“…没,不算吧。”
她现在没时间和刘耀文计较别的事情,比如他为什么和左航撺掇在一起害朱志鑫,如果她能联系到左航的话,一定要把这件事和他们算清楚。
刘耀文:“发生了什么呀?他怎么连你的消息也不回?”
阮时宜:“这算不算逃婚?”
刘耀文愣在了原地,喝水的动作蓦然停滞了。
刘耀文:“啊?”
阮时宜的脑回路格外清奇,刘耀文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却全都凝结成了“**?”。
阮时宜:“我说,左航这算不算单方面逃婚?”
刘耀文:“……”
她面上的情绪没有什么起伏,只仰头望着冒出海面的一轮红日,闪着荧荧火光的眼却溢着难以言明的悲伤。
刘耀文突然有点想骂街,一时间哽了嗓子。
刘耀文:“算了,你等着,我帮你找找他。”
他拿起手机想去联系人,看到阮时宜定在原地发呆时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
刘耀文:“我跟你说,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事儿都不怪你,左航容易脑子发热,要是做了什么决定,谁都拦不住…”
阮时宜:“没有,这次,应该真的是我的问题。”
她是真的碰到左航心里的那根线了。
她和左航,是不是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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