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只希望张极能安静一点让她吃顿饭,而不是坐在她对面喝了口汤就发骚,生病之后她现在冷静得可怕。
张极:“这不对吧…”
不知道是不是阮时宜的错觉,他的喘息声都随着他拉扯自己的衣衫在耳边放大了起来,有一瞬间她甚至有在自我怀疑…
难不成是张极自己在汤里下春药了?
张极:“那我的身体怎么这么热?”
阮时宜:“……”
废话呢,喝了汤身子能不热吗?说明她煲汤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也有可能是姜放多了。
阮时宜:“身上有跳蚤就去洗澡”
张极:“……”
阮时宜没再分给他什么眼神,只垂眸喝汤,捏着碗的指骨发红,套在指节上的戒指却透着光。
这是张极第一次认真打量她手上的戒指,镶在向日葵上的碎钻饱满且不夸张,让人意外的是,向日葵缺了一瓣叶。
戒身的设计融合了莫比尤斯环,并不像是市面上在售的款式,更像是定制,是有点幼稚的设计。
张极:“戒指是,左航送你的?”
阮时宜:“嗯…”
张极:“不是对戒?”
阮时宜:“还没结婚呢”
阮时宜说谎了,是有对戒的,而且她手中的对戒,不止一对。
戴哪一只都不好,她干脆只戴了左航单独送她的那枚。
张极:“想好要结婚了吗?”
阮时宜:“我还有选择余地吗?”
每个人都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幕后推手,他们每个人都是,阮时宜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质问她的权利。
阮时宜:“特别讨厌别人问我这个问题,别再说了”
张极:“人不能迁就着过一辈子”
阮时宜:“但也不能苟且”
手中的杯子冷不丁滑落,砸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叮当声。
张极总是这样的反应,阮时宜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极:“你觉得我们是苟且吗?”
阮时宜:“需要我来说吗?”
积雪多年的树会被压弯枝桠,不懂爱的人总在佝偻前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抬头看的。
阮时宜:“我不想和你吵架,安静吃顿饭吧,哥哥。”
他没必要和一个病人计较些什么,张极心里都清楚,可是她呆坐在茶几前摆弄吱呀作响的八音盒时落寞难掩,他很想把她拽起来问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但他不能。
所有人都在逼她,如果连他也压迫她的话,张极不知道她会怎样情绪化了。
鸟之诗的曲调婉转悠长,在静默的空间里格外空灵。
隐约间她听到了磁带录音的声响,滋滋的电流声模糊了男人的嗓音。
“有缘之人可以逆转时空,回到过去…”
好像在哪里听过…
眼皮不受控制地在打架,阮时宜感受到自己的意识逐渐迷糊,最后的音节落下,脑子里有根弦也应声断掉了。
感官回笼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稚嫩的男声,他痛呼了声,然后在吵嚷着什么…
“你这个大人,怎么睡在树上啊!”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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