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本来以为昨天和左航吵架就够糟糕了,却完全没想到,真正的麻烦是张泽禹。
零碎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她只记得张泽禹的嗓子哑得厉害,鼻音也格外重,不仅生气了,还生病了。
她太在乎张泽禹的感受了,以至于现在再回想起来,胸腔还是酸胀得厉害。
看着手机里冰冷的“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一串文字时,她还是没忍住咬紧了牙关。
张泽禹真的把她删了…
冷不丁想起初雪那天,温存后的身体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张泽禹低垂着眼帘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细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洁白的雪花。
鞋面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的脚印很小,小到他的每一步都能将它们覆盖。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走,却只有一个人的印记。
究竟是谁留在了那个雪夜,阮时宜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说不想失去她的人,哑了喉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可是,就这样结局,她不甘心啊…
到底该怎么哄男孩子高兴?
穆祉丞:“怎么哄男孩子高兴?”
穆祉丞就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拔高的音量让阮时宜感到害怕,即便他们现在站在甲板上,海风卷着鸥鸣在耳边呼啸。
阮时宜:“…小点声”
她气急败坏地踢了穆祉丞一脚,下意识扭头去看周边的人,对上刘耀文的视线时下意识挤出了一抹生硬的笑。
邮轮是提前启程的,左航从上船开始就脚不沾地地瞻前顾后,于是她周围总跟着一个刘耀文。
一辆邮轮载客量一千两百人,大多数都是生面孔,贺老先生出差了,会在下一站上船,所以阮时宜只能和穆祉丞待在一起。
穆祉丞:“你要哄谁啊?”
是“你要哄谁”,而不是“你和左航吵架了吗”。
阮时宜缄默着瞥了他一眼,穆祉丞倒不觉得有什么,还冲她憨笑了一下。
阮时宜:“谁让你问了…”
穆祉丞神秘兮兮地揽住了她的肩凑在她耳边低语,呼吸贴得太近,阮时宜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和他拉开距离。
穆祉丞:“你要知道,男人和男孩是两个概念”
穆祉丞:“哄男孩,两句话就够了,哄男人就有点麻烦…”
他拖长了尾音和她打着哑谜,阮时宜哽了一下,脸色难看了几分。
阮时宜:“只是一个朋友”
穆祉丞:“这样?朋友你还哄什么,买点他喜欢的东西,然后再道个歉,如果他不原谅你,那就不再一起玩就好了。”
阮时宜:【喜欢的东西…】
阮时宜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张泽禹。
她唯一能细数出来的,张泽禹喜欢的,竟然是她自己。
甚至现在,她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张泽禹一定很讨厌她了…
穆祉丞:“绝交没什么,这只能说明你们不合适…”
胸口冰凉的异物像有感应一般,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了一下,吉他项链把她柔软的肌肤戳得发痒。
阮时宜:“我给你的请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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