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什…”
猩红的眼浸泡在了水光之中,他掌心的湿黏尽数沾在了她的手腕上,异物感让她下意识抽手,但他脸颊蒙着一层薄汗,整个人虚弱到脸皮下耷。
喉咙瞬间哽塞住了,阮时宜将唇瓣抿紧,别开头躲了他的视线。
阮时宜:“我…我报警。”
阮时宜:“他们不能这么对你,这是非法囚禁。”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他心疼,告诉他这种教育孩子的方式是违法的。
张极:“你听说过豫章书院吗?”
阮时宜怔了一下,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听说过,不止听说过,现实版的豫章书院就在身边,那一年在池州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书院的宣传语是:你想得到一个言听计从的孩子?只需八千块钱,就可以帮您消灭孩子的所有叛逆。
那时候的八千块钱多金贵啊,书院就这样赚得盆满钵满,而送进去的孩子,半只脚踏进了地狱。
所谓的“老师”对孩子们的管教就是非打即骂,洗脑式的教学方式活像个邪教组织,但凡有人敢忤逆他们,轻则用皮带抽背,重则电击惩罚。
一位少年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携带着他们虐待儿童的证据逃了出来,舆论发酵地很快,政府不得不插手处理这件事,所有的孩子都被放了出来,但也有人永远留在了那座充满肆虐的学校,枉死的年轻灵魂被困在方寸之地,再无出头之日。
全市人民自发组织了一场大型追悼会来悼念受尽折磨而亡的年轻生命们,那是个被血泪浸没的夏天,阮时宜才八岁。
阮时宜:“我知道”
她说话时声音在发颤,因为刚才他们述说的电疗方法,分明和那年报道的一样。
在福利院的时候她很喜欢看时政新闻,这是让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也给她的童年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脑中闪过一段泛黄的记忆,平均年龄只有十一岁的少年们抱团取暖,伤痕累累的身体没有他们精神上受到的折磨一半痛。
张极:“豫章书院从未消失”
压迫他们的房子塌了,但受到的伤害始终没有消失。
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他们分明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仍旧心灵相通,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胸口闷胀到发痛,呼吸紊乱间他攥紧了那只纤细的手腕,想去安慰她,但目光落到她手背上的那抹红时顿时僵住了身体。
张极:“手怎么了?”
阮时宜:“没,没事,过敏了”
阮时宜:“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阮时宜深知现在并不是讲故事的好时机,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手足无措地掏出手机要报警。
张极:“报警没用的”
镣铐在叮咛作响。
张极:“还有十分钟,他们就会来带我走”
呼吸猛然滞停,看着张极痛苦到皱巴的脸,阮时宜急得双腿发软,险些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
张极:“演戏,会吗?”
阮时宜:“什么?”
张极:“我要你待会儿…”
他嗓子哑得厉害,厮磨着她的耳。
张极:“狠狠玩弄我,而且不准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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