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手机冷不丁从手心滑落,砸到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左航心尖都颤了一下,尖锐的耳鸣声钻过他的耳膜,刺得他呼吸发痛。
张泽禹这是什么意思?
左手还拿着将烘干的粉白裙子,脚跟抵着墙,他甚至连退路都没有。
缄默着蹲下捡起手机,屏幕已经摔出了几道细长的裂痕,他倚着墙蜷缩起双腿靠坐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散发的白光晃着虚影,是他的手在抖,每呼吸一次心脏都泛着钻心的疼痛,左航试图去思考,去替她狡辩,去歪曲事实,都没有想过去埋怨她。
【左航:…什么意思?臆想症犯了就去治行吗。】
【张泽禹:这几个字很难理解吗?】
【张泽禹:我说不要让我和时宜的孩子有任何磕碰】
【左航:滚】
【张泽禹:嗯】
看到冰冷的一个“嗯”字时左航竟然笑了,笑得双手发颤,直到拿不稳手机,任由它再次掉落到地上。
脑海里再次浮现监控画面里阮时宜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原来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的反应,时因为验孕了吗?
撑着地板站起了起来,鞋尖碰到手机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抬脚将它踢开,手机砸到墙面上又是一声刺耳的巨响。
卫生间很干净,她洗完澡之后左航特意清洗过一遍,但唯独没有注意一旁的垃圾桶。
火星窜动将他的脸颊烧红,光影绰绰倒映在他墨色的瞳孔中,手中的烟已经点上了火,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五脏肺腑好像都在被灼烧撕扯着。
痛得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
一根细长的白色试棒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他不用弯腰就能看到上面明晃晃的两条红杠。
闷吐出一口浊气,他只觉喉咙发痒,扶着水池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咳到眼角渗出两滴泪来,湿冷,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最后顺着他的唇缝挤了进去。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喜欢用各种假象来麻痹自己的大脑,好像那样就可以逃避现实的残酷。
结果有时候,生活总突然当头给你一棒,让人躲闪不及,只能被打得眼冒金星,浑身乏力。
“我在想着怎么勾引你”“女仆装”“给我”…
原来一根验孕棒就能串起来了,原来她早就知道现在她根本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汹涌的酸涩像海水毫无预料的涨潮,将他淹得喘不上气。
眼泪从指缝滑落,黏着他的手心和脸颊,最后顺着下颌砸进领口,好冷,比阮时宜说恨他的时候还要冷,比阮时宜在他面前消失的时候还要冷。
为什么总让他变成一个笑话?为什么爱人总将锋利的匕刃刺向他?
哭到大脑几近缺氧,左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两秒,空气稀薄到他只能靠咬紧自己的虎口来保持清醒,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却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痛。
左航:“阮时宜,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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