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口的力道不轻,唇齿间顿时溢出了浓厚的铁锈味,混着甜粥的香气,阮时宜竟然一时间有些品不出味道。
张泽禹能关她多久?要关她到什么时候?
左航很快就会察觉她消失了,以他的能力,不出一天就能找到张泽禹这里来,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张泽禹:“在发呆?”
脸颊被狠掐了一下,甜粥混着血液尽数咽进了肚子里,她感到一阵头脑发胀,舌尖勾缠将涎水拉成细长的银丝。
粥有点烫,吞咽的时候一着急喉咙便被呛住了。
阮时宜:“咳咳…”
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一层淡粉,她撑着桌子别过身去轻咳,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渗出。
阮时宜:“我自己喝”
阮时宜按住了他那只捏着勺子的手,终于做出了今天的第一次妥协,因为她需要张泽禹放松警惕。
她不想低头,但是更不想被软禁。
比起软禁,她更希望张泽禹能做一些实质性的事,越是平静阮时宜越是害怕,害怕他为了她不给自己留后路。
张泽禹终于放开了手,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了小碗里的粥,似乎是胃口不太好,几次她都做出难以下咽地表情。
张泽禹:“很难喝吗?”
他终于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阮时宜抱着碗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阮时宜:“没有…”
阮时宜:“我吃不下东西”
张泽禹:“那就是难喝”
张泽禹:“是因为没放糖吗?”
熬粥这种事全靠电饭煲,除非是大米和水不成比例,或者里面加的东西熬入味后难喝,基本不存在是技术问题。
张泽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孕妇能吃点什么,出门前只简单熬了点粥。
阮时宜:“不是”
阮时宜:“我说了,我想吃鱼”
张泽禹拾碗的手顿了一下,碗底敲在水池里发出了一声脆响,阮时宜都害怕他会用力把碗砸碎。
他唇角噙着笑,眸底却渗着冷意,像淬了毒的蛇蝎一般盯着她。
张泽禹:“真的这么馋吗?”
手指无措地扣搅着,阮时宜垂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阮时宜:“不做就不做”
阮时宜:“就算饿死我也不要你管”
她知道苦肉计没有用了,现在根本不指望张泽禹会给她和外界联系的机会,但她绝对不会露怯的。
只是阮时宜没想过,张泽禹会真的出门买鱼。
她蜷缩在床头看着桎梏着她脚踝的银器出神。
张泽禹:“戴在手上又要把手腕磨破了,流血了又要喊疼。”
阮时宜:“……”
心如死灰时竟然真的会被气笑。
阮时宜:“我是不是还得夸你有良心?”
张泽禹:“你太客气了”
阮时宜不再回话,抱着膝盖闭紧了双眼,紊乱的心跳让她有些窒息。
……
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左航总觉莫名的心慌。
从前阮时宜不是没有出现过不回消息的情况,但失忆之后她乖巧得不行,无语了就回个句号,再不济也是敷衍的“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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