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不开,小臂相抵她根本抗衡不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被他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的不配合导致唇齿交错,即便是掐着她的下颌直到白嫩的肌肤被磨红也没落得一个安稳的吻。
可是刚才他明明看到,在余宇涵身下的她乖巧又懵懂,“挣扎”两个字是尖锐的刀锋,而且是只捅向他的刀。
唇齿间很快便泛起一股铁锈味,从唇瓣溢进口中,她只感觉嘴唇发麻,眼泪渗出时她终于能大口喘气,像在岸边低死挣扎的鱼终于重回大海。
阮时宜摸着唇角破掉的口子,终于没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脸颊有几根鲜红的指印,是他掐得,浑浊的泪顺着脸蛋一颗颗砸下掉进了她的领口里。
她总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难堪,纠结,痛苦,各种情绪一齐翻涌上心口。
她试图逃避,试图对他们的从前视若无睹,可张极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他们有过一段在兄妹关系下无法诉诸于口的过往。
逃避回忆的人要接受惩罚。
阮时宜:“我都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爱哭鬼就是这样的,眼泪永远不值钱地流,但是只要有人心疼,就价值千金。
对于一个错过了她的成长的哥哥,并且对她的童年造成了重创的哥哥,她的眼泪是他最珍贵的。
所以他无措地低眉替她擦拭眼泪。
张极:“哥哥知道了,你别哭…”
她脸上的淡妆都被眼泪打湿,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他却把她弄哭了。
阮时宜此刻就像被风雪摧残的艳梅树,身上的枝桠被所爱之人压弯。
阮时宜:“你别管我了行吗?我…我真的很讨厌你…”
“讨厌”这个词她说了很多次,可每次都会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脏。
真的讨厌吗?会一直讨厌他吗?
她哭着避开他的手去抹脸上的泪,直到大门再次被打开她才脱离面前的窘境。
被人拦在身后时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还能听到朱志鑫凌然的声音:
朱志鑫:“都说了讨厌你,你能不能离远点”
朱志鑫:“你个当哥的,非要每次都把她惹哭了才高兴吗?”
有工作人员帮阮时宜拿了消失的护腕,朱志鑫替她戴上的时候缄默不语,轻柔的把她的胳膊在掌心翻弄着。
朱志鑫:“他又碰你了?”
阮时宜此刻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胸口依旧闷胀,她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阮时宜:“你指的是谁?”
朱志鑫:“……?”
她的真诚发问让朱志鑫感觉脑子里的神经在打结。
然而对阮时宜来说,朱志鑫只问了“他”,刚才碰她的却先后有两个人。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抱歉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唇瓣还隐隐泛着痛意。
阮时宜:“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志鑫:“没事,没关系…”
朱志鑫:“冒昧问一句,你生理期是不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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