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粥被这一声巨响吓到,从客厅一路叫到餐厅。
阮时宜只觉呼吸困难,双眼木然看着张极默不作声收拾着桌上地下的残局。
恨吗?其实也没那么恨。
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一个道歉和答案而已。
现在答案有了,她却无法开口讨要道歉。
脑子一团乱麻,好像有无数虫蚁在啃食她的肌肤和肺腑。
张极:“再给你冲一包?”
阮时宜:“不用了…”
她脚底虚浮从张极身边走过,洗过澡的小橘猫在沙发上窝着,阮时宜将它搂在怀里低垂着眼帘轻抚着它,手指颤抖到僵硬。
张极:“因为我一直一个人住,所以空房间堆了杂物,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
阮时宜:“没事,我睡沙发就可以”
张极:“嗯,两百块钱确实不能睡主卧”
阮时宜:“……”
阮时宜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张极会这么不客气。
张极抱来两床被褥放在了沙发上,再从床上拿来一个枕头时已经见不到她人。
“汪汪”
八宝粥见张极不理它又追在他身后叫了两声,下一秒就挨了一个脑瓜崩,张极垂眸朝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极:“别,叫”
女孩蜷缩成一团,乌黑的发垂在光洁的颈窝,细长的睫毛随着喘息翕动着,脸边是和她相对而睡的小橘猫,一人一猫均匀的呼吸声充斥在在窄小的沙发间。
他轻手轻脚沙发边蹲下,勾指刮过她的鼻尖将上面挂着的水珠拭去。
张极整愣了一下,喉间发涩,声音也软了下去。
张极:“哭了?”
无人回应,但她紧锁的眉心一览无遗,抬手想替她抚平,却忽然传来一阵呓语,手掌悬在半空,张合的红唇伴着急促的喘息,他垂头又贴近她几分,她眼角的泪痣的放大,甚至可以看清肌肤的毛孔。
张极:“说什么?”
阮时宜:“别…别丢下我…”
张极深呼了口气将她的手包在掌心。
张极:“我在”
阮时宜:“哥哥…”
唇角微僵,这个称呼像是她梦魇的来源。
阮时宜:“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阮时宜:“哥哥,放我出去…”
他不再说话,像哄睡小孩一般拍着她的背,抓着他的小手愈发用力,手心也沁出汗来。
张极:“不怕,你已经出去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才安睡,双手也软了下来。
真的出去了吗?
张极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她的呢喃声仍旧在耳边徘徊,他又想起那天,把蓝色的裙子穿得发白的小女孩也是这么牵着的他的手,被他引到了废旧的杂物房。
小小一个,哭起来却撕心裂肺。
“哥哥放我出去,这里太黑了”
“哥哥你别走,求求你了”
张极:“你恨我吗?”
他声音很轻飘飘的,只似一阵风吹过,没有回信。
掐着她的脸颊俯身咬在了她的唇上,痛苦的,不甘的,难以忘怀的,所有情绪蜂拥而至。
张极:“你不能恨我”
张极:“哥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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