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不说这个了,喝点水”
左航眼神躲闪,第一次不敢看她的眼。
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阮时宜只觉胸闷气短,赌气地摆手将它打翻,杯中的水洒了一地,还有一半溅在了两人的手背上。
被烫到的那个瞬间是疼的,从前阮时宜也被开水烫伤过,可现在她根本不想去管身上哪一块肌肤会坏掉,只恨不得自己现在浑身起尸斑。
反倒是左航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抱着她的手抹去上面的水渍,她的手并没有被大面积溅到,反倒是搓磨她的大掌的手背红了一片。
左航:“对不起,烫到你了…”
他垂眸呢喃着,反复念着“对不起”,将她的小手擦到发热也不放手。
心脏阵痛着,阮时宜任由他攥紧自己手,却逐渐失去了呼吸。
她从前讨不到的道歉,现如今轻轻松松就得到了,怎么反而会这么难过。
阮时宜:“我真的该走了”
阮时宜:“你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
器官衰竭只是一瞬间的事,阮时宜发觉自己呼吸困难时清晰感受到肺脏在烧灼,嗓音嘶哑,说出口的话仅有两人的亲密距离可以听到。
忽然想起第一次生日那天漫天为她燃放的烟花和长明灯,她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左航,这是她过过最棒的一个生日。
即便闹了无数的不愉快,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打败了孤单。
她控制不住咳嗽,颤着手去摸那张熟悉的脸颊,他憔悴了很多,眼下浮着从前未有过的乌青。
阮时宜不知道自己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左航会有多焦急,但她真的累了,他们本来都不该承受这些的。
滚烫的泪砸在手背上,比热水的烫伤还要痛。
阮时宜:“人要向前看”
他不说话,只摇头。
这是阮时宜第二次见他哭,心中却没有报复的畅快。
左航:“没有,你只是病了”
左航:“你只是病了,我能治好你的”
左航:“你是造物主,你会没事的,你没事…”
他拼命擦拭着她手腕和被褥上的血迹,眼泪不争气地一滴一滴往下落,晕开了血也撕开了心里的疤。
他以为擦干血迹就能抚平一切,就像最初以为把她带进来就能得到全世界。
阮时宜:“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我”
眼泪模糊了双眼,脑中全是她昏睡时几度平缓的心电图,左航从一而终地摇着头,爱也摇头,恨也摇头。
左航:“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抹掉脸上的泪抬眸去看她,哭红的鼻尖在抽动着。
左航:“我们办签证,马上出国”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唇角噙笑看着他频频摇头。
阮时宜:“我真的好痛,不要再折磨我了”
左航:“不,你相信我…”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该如何好好告别,只能摇头,再摇头。
阮时宜:“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生活的”
阮时宜:“就像我来之前那样,好好生活”
阮时宜在想她究竟为什么这么伤心,是因为哪一次吻得太逼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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