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稷下学宫内静谧祥和。百里东君却独自一人紧闭屋门,埋首于谢宣所赠《酒经》之中。面对与雕楼小筑立下的赌酒之约,这场关乎自身至爱酒道及司空长风珍视的银月枪的较量,百里东君绝无半分懈怠之心。除却传信所需酿酒材料外,他特意嘱咐旁人,这几日勿扰其清静。
于是,空旷的院落中,便只剩下了埋首书卷的谢宣与百无聊赖的司空长风。无奈之下,司空长风只好主动打破沉寂,试图与谢宣攀谈。
司空长风:你很喜欢看书?
谢宣:你想要练枪,可手中无枪?
司空长风:你也能看出我是一个枪客?
谢宣:当然!
司空长风:你也能看出我身上有枪意?
司空长风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量,莫非这天启城内人人皆藏异能?为何自己每次遇见他人,对方总能猜中他擅长用枪的秘密。
谢宣:我看手的。你身上有枪意这种话,怕是李先生和你说的吧。天子看相,望气寻龙。那是一门很玄乎的武功,我可不会。我只知道用刀、用剑、用枪、用弓箭的人,手掌上的茧都不一样。书上说的。
司空长风:读书读得多就是厉害哈。
谢宣:你不必和我没话找话。你不是喜欢看书的人。
司空长风:我不喜欢看书,不代表我不欣赏喜欢看书的人。我以前认识一个穷酸秀才,我的字是他教的,我就很欣赏他,虽然他身上一股穷酸味。
谢宣:听着你似乎在骂我。对了,用枪的人,运气都不好。
叶鼎之:谁敢骂北离八公子之一的卿相公子?!
叶鼎之如常于破晓之际完成晨间剑训,一番洗漱之后,享用过早膳,便径直前往稷下学宫。在学宫弟子的带领下,他步入了百里东君所居的庭院,耳畔随即传来谢宣的声音。
谢宣:叶兄。
司空长风:叶公子。
叶鼎之:听着别扭的很,长风直接唤我名字便可。
司空长风: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叶大哥吧!
叶鼎之:可以!
叶鼎之:小谢宣,你刚刚的话,有什么说法吗?
司空长风:对!这有什么说法?
谢宣:我看过一些小说话本,里面的枪客无论武功有多高、身世有多厉害,最后都难免惨遭非命。所以我说,枪客们运气不好。
叶鼎之:你看的小说话本中的枪客大多入军伍。自杀结局不大好。
司空长风:你这说法就玄乎了。我不信。现今没有枪,用棍子也差不多吧。
司空长风从长凳上一跃而下,目光如炬,在角落里寻得一根长棍。他轻轻掂量着手中的木棍,感受着其分量与平衡点。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震,长棍被他猛然抡起,带起呼呼风声,随即化作一道凌厉的银线直刺而出。尽管只是一根寻常木棍,在他手中却仿佛化作了锐不可挡的利剑,那一刺之间,气势非凡,令人不敢小觑。
司空长风原本漂泊于江湖之间,仅掌握粗浅的拳术与棍法。然而在他九岁那年,却意外地救下了一位垂死的枪客。在这位枪客生命的最后五天里,他倾尽全力传授了八式枪法给司空长风。尽管时间紧迫,但这短短五日的教导却为司空长风日后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提供了庇护。随着岁月流转,司空长风渐渐得知那位即将逝去的枪客是江湖上有名的林九,而那八式枪法则名为“追墟枪”,那杆纯银铸就的枪叫“银月枪”,亦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存在。自此以后,司空长风便始终秉持着这八式枪法,自第一式练至第八式,再由第八式反溯至第一式,不断循环往复,直至经历柴桑之事后在药王谷中,他终于领悟并施展出了那传说中的第九式枪法。追墟枪一共十三枪,他想,是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将这十三枪通通打出来。
谢宣:前八招很普通,第九枪有点枪意。
司空长风:这书上也有说。
谢宣:一法通,万法通。枪法、剑法、刀法都没什么难得,至少没有读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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