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仰首之际,李先生与剑仙雨生魔已然踪影全无,仅余漫天雨丝纷飞。百里东君目睹此景,不由得满心疑惑。
百里东君:这就打完了?
姬若风收起了纸笔,转身打算离开。发现他要走的百里东君急忙叫住他。
百里东君:姬若风,刚才……是谁赢了?
姬若风:你没看清吗?
百里东君:你看清了?
姬若风:那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姬若风身形一晃,已如离弦之箭般掠出场外。四周观众或叹或议,脸上无不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这场比试结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那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剑,在众人眼中竟成了一场未能完全捕捉的幻影。
当姬若风离去之际,他轻轻展开了那本随身携带的簿子。簿子的最后一页上,一笔一划勾勒出了李先生仗剑直刺苍穹的画面,然而,翻过这一页,下一页却是一片空白。
姬若风:果然是天下第一啊……
百里东君看着姬若风纵身离开的背影,回头看着自家师兄他们。
百里东君:你们看清了吗?
百里东君:结果到底谁赢了?
墨晓黑:没看清。
柳月:没看清。
雷梦杀:没看清。
洛轩:没看清。
百里东君:小师兄。
萧若风:我也没看清啊。
百里东君:云哥,嫂嫂,黄叔,谢宣你们呢?
谢宣:我也没看清。
老黄(剑九黄):我看清了,小姐也看清了。叶小子大概看出了一点点。
百里东君:黄叔,你和嫂嫂看清了?!谁赢了?
老黄(剑九黄):你师父!
百里东君:果然!不过话说回来姬若风那么厉害?他居然看清了?!
谢宣:他骗你的!他也没看清!
百里东君:啊……无聊!
在不远处的街角,一把绘有狰狞恶龙的油纸伞悄然绽开。学堂里的李先生手持此伞,伞面下的他面容沉静,与那张牙舞爪的图案形成鲜明对比。他轻轻低头,目光落在了瘫坐在地、面色苍白如纸的雨生魔身上,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李长生:怎么这么多年依然不肯放下呢?赢我就这么重要?你其实只要想这两年这样好好修炼,再过几年,我也就老死了。你再争天下第一,岂不是容易了很多。
雨生魔:谁都不知道你活了多少岁,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李长生:胡说!你这已经突破了,还有不少年呢!
雨生魔:其实我也知道我依然不是先生的对手,但南境缺人了,不久后我就得赶往南境。怕没有时间再来找你比试的机会了,所以想在离开前来找你再比试一次。
李长生:喔。那是以后见不到了。
雨生魔:而且,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李长生:就不能说了!
雨生魔:你能赢我徒弟媳妇?
李长生:这个……
听到雨生魔的话。李长生想到那日阻止了自己和雨生魔的人,心里也不确定了。但还是嘴硬到。
李长生:只要没比过,谁知道呢?既然不知道,那我说我是天下第一有问题吗?
莫山山:李先生是想和山山比试一次?
李长生转身看向声源处,只见莫山山和叶鼎之携手而来,身后跟着老黄。也没有被人抓到的尴尬,反而轻轻一笑。
李长生:怎么小书痴想和我打一架?
莫山山:倒没必要。
李长生:我那小徒弟没跟你们夫妻一起?
叶鼎之:东君被灼墨公子带回学堂了。
李长生:你真的是这家伙的徒弟?
叶鼎之:如假包换。
李长生:你……不错!
李长生目光温和地落在叶鼎之身上,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视线转向一旁的雨生魔。只见雨生魔缓缓从地上站起,伸手接过李长生递来的自己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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