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2-1)

当百里东君与谢宣踏入莫府之际，叶鼎之正陪同莫山山练习书法，笔下流淌着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仆人匆匆前来禀报，叶鼎之闻讯微感诧异——百里东君本应在学堂跟着李先生学习的，此刻却意外造访莫府，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还携带着谢宣同行。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叶鼎之仍示意仆人引领二人前来相见。

叶鼎之：东君，谢宣。

莫山山：东君，谢公子。

百里东君：云哥，嫂嫂。

谢宣：书痴先生，叶大哥。

叶鼎之：你们怎么来了？

叶鼎之：谢宣来天启后过来拜访我理解。东君你呢？怎么不在学堂跟着李先生学习？

百里东君：学习？我的师父不都知道去哪儿！除了跑我哪儿拿我的酒喝。我都没见过人！

叶鼎之：啊？

百里东君：对了！我要问二师兄的。刚刚忘了，明天再问他吧。

百里东君：嫂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莫山山：什么问题？

百里东君：你们打得过我师父吗？说的过他吗？

听到百里东君提出的问题，谢宣的眼中瞬间闪烁起光芒，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了莫山山，静候着她的回答。

莫山山：可以打过。说这个很难界定。

百里东君：可以打过啊！还是嫂嫂厉害！

百里东君：对了嫂嫂，你是什么境界啊？柳月师兄他们说你的境界很高。不过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会武功！

叶鼎之：莫先生没跟你说过吗？

百里东君：完全没有！谢宣也不知道！对吧，谢宣？

谢宣：我隐隐约约知道书痴先生会武。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书痴先生用武。

百里东君：你知道？意思就我不知道！

谢宣：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罢了。

叶鼎之：山山的境界用九品四境很难定义。

百里东君：啊？

谢宣：啊？

叶鼎之此言一出，百里东君与谢宣心中顿生疑窦。何谓“九品四境难以定义”？这个问题仿佛一道迷雾，令二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二人又将疑惑的目光放到了莫山山的身上。

莫山山：我现在的境界是无矩。规矩的矩。

百里东君：无矩境？这个没听过啊？什么意思？

莫山山：无矩意味无规则束缚，它是人类修行能走到的最后一步。到了那一步才能没有规矩，无视任何规则。我所知的人中只有一人达到这个境界。

谢宣：李先生吗？

莫山山：不是！是夫子。你们不认识。

莫山山：李先生离无矩还有更长的路呢。

莫山山：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师父。

见莫山山不愿多谈，百里东君与谢宣便不再强求。有些事的确距离他们尚远，当下便转而与叶鼎之交谈起来，气氛随之融洽和谐。

莫山山缓步踏入雨生魔的院落，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雨生魔正专注于剑术练习。剑光如龙，穿梭于雨生魔周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轨迹。莫山山未发一言，默默地退至一旁，静静地等候着。直至雨生魔收剑归鞘，瞥见了立于不远处的莫山山，便缓缓走向石桌，一抬手，示意她一同入座。莫山山轻移莲步，二人最终相对而坐于石桌两侧，静谧的气氛中似乎多了几分微妙的默契。

雨生魔：怎么来了？没陪我那傻徒弟？

莫山山：东君和谢宣来了。阿云陪他们呢。

雨生魔：山山，你知道了。

莫山山：猜到了。

莫山山：我到后搜集过不少消息。发现了一个规律。几乎入神游玄境的强者都会隐居，之后就在无踪迹。

雨生魔：过段时间我会前往南境。这一生或许再无机会回来了。

雨生魔：走之前我想再来找北方这个老头打一架。

莫山山：李先生也快了。

雨生魔：我那傻徒弟以后就麻烦你了。

莫山山：不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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