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学堂大考初试终于开始。

虽然是学堂的重要大考，初试的地点却出人意料地选在了天启城中最为繁华之地——千金台，这座闻名遐迩的天启城第一赌坊。

千金台的主人屠大爷此刻端坐于高台之上，其体态臃肿，甫一落座便几乎将整张椅子填满。虽是初冬时分，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寒意，但他却因紧张而汗如雨下。两侧侍妾殷勤地挥动着羽扇为他驱热，而他自己亦是不停地摇动手中的扇子，试图在这瑟瑟冷风中寻得一丝凉爽。

龙套：（屠早）柳月公子独立特行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把学堂大考放到我的赌坊里。

柳月：所谓大考，其实和赌没有什么区别。”

龙套：（屠早）愿闻其详。

龙套：（灵素）很多人苦学十年，为的就是大考的这一刻，这一刻或许是他们人生中发挥最好的一刻，亦或许是发挥失常，再无挽留之地的一刻。赌博呢也是如此！不上到赌桌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上了赌桌这胜负才刚刚开始。

龙套：（屠早）精辟！除非出千！

柳月：怎么？有人敢在你这千金台出千？

龙套：（屠早）当然不会！

龙套：（灵素）所以我们今日在此大考嘛！

千金台之外，几乎整个天启城的人都汇聚于此，将四周挤得密不透风，人声鼎沸。清晨时分，雷梦杀便登门邀请百里东君，却恰好撞见莫山山等人正在享用早餐，于是不客气地加入了早膳的行列。餐后，一行人一同前往千金台，在场外耐心等待入场时间。

百里东君满脸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自踏入莫府以来，他便沉浸在每日的武艺修炼之中，几乎未曾踏出过一步去探寻外面的世界。原本打算在得知初试题目为文武之外后，他是打算给自己放个小假，出来四处游玩一番的，却不幸遭到了黄叔的武力镇压。黄叔说，待他顺利通过大考，正式成为李老师的弟子之后，随他如何逍遥，都没人会再多加干涉。然而，在此之前，每一日的武学修习都至关重要，不容丝毫懈怠——毕竟，初试过后紧接着便是考验真正实力的终试，绝无放松的理由！

听到可以进千金台后，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也跟着众考生一起进去了。众考生进场后，莫山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交给门口值守的学堂弟子。那弟子一看立刻恭敬地引着莫山山进了千金台，到了柳月身边。柳月见到她也立刻起身相迎。一旁的屠大爷见柳月起身也跟着起身看向莫山山。

柳月：书痴先生。

莫山山：柳月公子。

柳月：书痴先生，这是千金台老板，屠早屠大爷。屠大爷，这位是芸编城有间书院山主——书痴先生莫山山。

龙套：（屠早）原来是书痴先生！书痴先生能来我千金台，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莫山山：屠大爷过誉了。

柳月：你能答应来做考官，已是万幸。书痴先生请坐！

莫山山受柳月指引，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见她坐下，柳月和屠大爷也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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