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糖果化了一地,香甜散落在那个早春”
牛奶被打翻了,奶香肆意逃散,不知隐逸在哪个角落,在灰尘的掩盖下默默淡去,不留下一丝一缕的碎渣,可窗外阳光底下肆意生长的紫藤萝却记住了,那泛着乳白色光芒的奶盖色半液体,以及屋子内洋娃娃微微颤动的鼻翼
嘀嗒嘀嗒,牛奶一滴一滴落在桌下的音乐盒上,说着悄悄话,嘘,轻点声,不要让熟睡的大人听见。
被牛奶浸泡了一大半的音乐盒里播放着简单的乐曲,不知钻进了谁的耳廓,又被哪个敏感的听觉神经元所捕捉,不知耳蜗是如何将信号转递给大脑,大脑又下了何等定义,它只是自顾轻语“开往永无乡列车已发车”,从此之后,不停留,不回头。
上面,是不知疲倦的跳舞小人。一圈又一圈,不止不休。她舞动着僵硬的身子,在空中画出来点点涟漪,又在涟漪间找到了一丝缝隙,在某一个时间点,跟着列车去往,又在某一个时间点重新莅临,然后听见孩子扯着妈妈衣袖大喊的一句找到了。
“纸飞机泛滥成灾,带着所有不切实际的梦想”
儿时,折一纸飞机,随口的一句未来要当科学家,印透在了折痕里,不知在哪个角落被现实抚平
它携带着所有美好却失真的幻想,飘忽着向窗外飞翔,彼时,阳光刚好,绿萝肆意生长,他们都在笑
却不知何时,坠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被某一片书丛遮盖,与阳光诀别
扔下了无数的纸飞机,淡粉色的卡纸微微颤动,半透明的奶糖沾在糖纸上,随纸飞机一起下了楼,散发着天真的气息,纯粹干净,没有半丝杂志,也许,这是蒸馏水的年代。
那么,机翼上是不是坐着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因为啊你看,星星在给他们让道呢,他是不是在跳跃着,不然,纸飞机又怎么会下降。
“涂涂抹抹,艳丽的颜色证明我们幼稚纯粹”
不懂得什么壮阔山河,更不理解什么暖色冷系,欧美国风。落笔时只有色彩,只有一团团的荧绿,一簇簇的粉红,只有蓝色的大片天空和软乎乎的云。或许一旁还要加一个朱红的太阳,上面映出些许暖黄色的光,简陋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简陋的笑脸。
轮廓线似有似无,圆滑和棱角更是懵懂无知,
稚嫩的手涂涂画画,脸上笑意,心中所想,只为最艳丽的色彩伴奏。
“你看呀,这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就是我”
会歪着头,对着好朋友指指点点,眼里流露出的骄傲是无从掩饰的嫩稚。
“我们也曾以为那年捉住了蝉,便夏日不逝。”
你说,21世纪的玫瑰惦念了十六岁夏末的少年感我坐在9000个日落里看白鸽衔玫瑰离去,夕阳汇尽浪漫,却来不及捕捉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
16岁啊,徘徊玫瑰花海,不见星星,只见眼前绯红。白鸽无从不知晓,见证玫瑰与日落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宇宙产生鸣响,那是夏日里白昼最长的一天。
你说,玫瑰捧起篝火,追忆少年时曾爱过的日落薄荷味的盛夏,凉的有些过头。默默一个人,任风轻吻着发丝,孤独是一些人的特权,中通凋零也是一些玫瑰的特权。
追忆,不过只是深夜看不见星星月亮,闷头在被窝里发着牢骚,脑袋的信号不知跑到了何处,是为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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