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透过舞蹈室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在唐轩宇的白衬衫上镀了层细碎的金边。
他倚在窗沿下,松开的黑领带被穿堂风拂得微微扬起,白鞋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板上的木纹——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自始至终黏在镜前起舞的白秀秀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缎面的古典舞服,薄如蝉翼的水袖随着旋转翩然飘起,收腰设计衬得腰肢纤细如柳,锁骨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白秀秀踮脚旋转时,发梢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掠过空气,唐轩宇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耳尖渐渐烧得通红,连白衬衫的领口都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轩宇!”钱磊抱着篮球从后门冲进来,声音打破了舞蹈室的静谧,“教练说下午加练篮球,快……”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滑,被地上的练功垫绊了个踉跄,整个人往前扑去。
唐轩宇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钱磊的惯性带得重心不稳,“咚”的一声撞在窗台上。他扶着额头直起身,额角泛起淡淡的红,正好对上白秀秀从镜中投来的目光——她的脸颊也染着薄红,水袖轻轻掩着嘴角,眼睛却弯成了月牙,藏着细碎的笑意。
“哈哈哈!”谭小刀蹲在地上拍着大腿笑个不停,“老大为了看校花,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我是在拉钱磊!”唐轩宇的耳朵红得能滴血,他吸了吸鼻子,刻意板起脸,余光却瞥见白秀秀又转了回去,继续踮脚做着下腰的动作。
她的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像刚剥壳的荔枝般莹润,让唐轩宇的喉结再次发紧,心跳漏了半拍。
原恩辉辉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调侃:“哟,钱磊这一摔摔得可真及时,不然轩宇哥哥眼睛都要黏在秀秀同学身上揭不下来了”。
“哎,你们看!”丁卓涵突然指着白秀秀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惊奇,“校花耳朵也红了!”
唐轩宇猛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看见白秀秀在镜中飞快地瞪了他们一眼,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他突然勾起唇角,露出痞帅的坏笑,故意挑了挑眉,提高声音喊道:“秀秀同学,你下腰的姿势好像有点偏差,需要我帮你纠正动作吗?”
白秀秀的动作猛地僵住,水袖差点缠住脚踝。她缓缓转过身,眼尾还染着点未褪的红,声音细若蚊蚋:“不用!”可话音刚落,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更红了,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看”。
唐轩宇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像是有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望着白秀秀泛红的耳尖和羞红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副害羞的模样,比看她跳舞还要让人心动。
身后兄弟们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他却充耳不闻,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秀秀,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好啊,秀秀同学的舞,我看一辈子都不够”。
白秀秀的脸彻底烧了起来,像是被正午的阳光烤得发烫。她跺了跺脚,转身背对着他继续起舞,可唐轩宇分明看见,她水袖下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原来害羞的不止他一个。
“轩宇,还去加练吗?”刘锋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唐轩宇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去了,今天的‘重点项目’在这”。
兄弟们见状,相视一笑,悄悄退出了舞蹈室,顺手带上了门。
舞蹈室里只剩下悠扬的音乐、白秀秀轻盈的舞步,以及唐轩宇炽热而专注的目光。
风掀起窗帘,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扑进舞蹈室,与白秀秀身上的茉莉花香交织在一起。
唐轩宇靠在窗户上,目光追随着白秀秀的身影在镜子中旋转、跳跃,阳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侧影,也映亮了他眼底的温柔。
鎏金般的日光里,白秀秀的裙摆旋转成一朵盛开的花,唐轩宇耳尖的红意久久未褪。
他突然觉得,这个秋天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而这份藏在舞蹈室里的心动,也像这日光一样,绵长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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