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陶轻轻带上了客房的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脏却仍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滚烫的触感和不容抗拒的力道,耳畔也仿佛萦绕着他那声低沉又危险的“姐姐”。
这与平日里那个清冷礼貌的少年判若两人。
“乖乖,”她在心里对蜷缩在脚边的sugar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看来‘病毒’的威力,我们刚才算是见识到了一点皮毛。”
Sugar蹭了蹭她的脚踝,宝石蓝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宿主姐姐,数据流确实出现了剧烈波动。但很奇怪,现在又恢复了平稳……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是啊,恢复得太快了。渝陶揉了揉眉心,那种强烈的割裂感让她心生警惕。江屿身上显然藏着秘密,而她这个意外闯入的“BUG”,似乎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伪装下的冰山一角。
然而,第二天清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渝陶起得稍晚,下楼时,渝渊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在餐厅吃早餐,其中就包括江屿。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校服,头发柔顺,眉眼清隽,正安静地喝着牛奶,听渝渊和其他人高谈阔论昨夜的聚会,只是偶尔微微蹙眉,似乎对喧闹有些不适。
看到渝陶,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带着一如往常的礼貌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姐姐,早上好。昨晚……谢谢照顾,给您添麻烦了。”他的声音有些宿醉后的沙哑,但语气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仿佛昨夜那个攥着她手腕、眼神疯狂质问她的人,只是她的一场梦。
渝陶脚步微顿,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麻烦,你们没事就好。头还疼吗?厨房有醒酒汤。”她表现得就像一个关心弟弟朋友的、再普通不过的姐姐。
“好多了,谢谢姐姐。”江屿微微颔首,然后便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没有再多余的目光交流。
渝陶也自然地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加入了对渝渊“下次少喝点”的日常唠叨中。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江屿,他一切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加沉默。那份失控的痕迹,被他完美地收敛了起来,找不到一丝破绽。
这次之后,渝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江屿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她并没有急于再次靠近。作为一个写过无数故事的创作者,她深知“操之过急”乃是大忌,尤其面对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疑似“病娇”的目标。
她开始了一种更迂回、更自然的观察。
她依旧会在他来家里时,准备好水果点心,微笑着招呼一句:“江屿来了,别客气。”但不会再将注意力过多地停留在他身上。
她会从渝渊和其他同学偶尔的闲聊中,捕捉关于江屿的碎片信息——成绩优异,但独来独往;家境似乎不错,但从未听他说起过家人;长得好看,是不少女生暗恋的对象,但他对谁都保持着距离。
她甚至翻出了自己早年写小说时留下的、已经蒙尘的设定手稿(在这个世界里,它合理地存在于她书桌的抽屉里),试图找到关于“江屿”的只言片语,可惜,关于这个边缘角色的记录少得可怜,只有“性格孤僻”、“背景复杂”这样模糊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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