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生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方才南宫春水出手挡了他的阎魔掌,苏暮雨那一剑差一寸便伤到了他的要害,若偏离那一寸,慕浮生必死无疑。
他仰头看着苏暮雨:“你为何没有杀我。”
苏暮雨: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没有必要。
苏暮雨沉声道。
苏暮雨:你们与暗河三家本是一宗同源,这样的死战没有意义。
剑尖仍抵着谢辟又颈侧的苏伏瑕闻言轻笑,这便是苏暮雨心中独有的柔软与坚持,也是他不属于暗河最明显的特点。
苏昌河不满地喊了起来。
苏昌河:喂喂喂。我们可和他们流着不一样的血啊。
苏暮雨:虽然我们三人是无名者,但是我们的不少同伴,他们和你姓着一样的苏,一样的谢,一样的慕。暗河向来是一个不讲感情的组织,但我希望,以后会不一样。
苏暮雨轻叹一声。
苏暮雨:我希望现在的他们,也能和你们一样,拥有着能在阳光之下自由行走的日子。
苏伏瑕将剑尖从谢辟又的脖子上缓缓移开,神色骄矜地微抬下巴。
苏伏瑕:走吧,谁让木鱼面子大呢。
苏子言和谢辟又相视一眼,同时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慕浮生,苏子言开始运功为慕浮生疗伤,而谢辟又则看向苏暮雨。
苏暮雨:若以后暗河三家子弟需要帮助,希望你们也可以用家族的形式协助他们。
苏暮雨对谢辟又说道。
谢辟又轻叹一声:“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影宗统率暗河三家,同时也在天启城供奉着我们三家。”
苏伏瑕:今日之后,不会再有影宗。你们在这里退去,不会再有任何人找你们的麻烦。
苏暮雨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站到了苏伏瑕身旁,并示意苏昌河也收起寸指剑。
谢辟又沉吟许久后长叹一声:“罢了。”
苏暮雨:有些事物终究要改变的。
苏暮雨的目光在苏伏瑕与苏昌河身上停留,眼前的景象仿佛将时间拉回了十二年前。
那时他们三人并肩从鬼哭渊中走出的情景,历历在目,宛如昨日重现。
苏暮雨:我们终将要踏到暗河的彼岸,在彼岸之处,不应当只是长夜,还应有光明。
“好。”谢辟又沉声道,“老夫很欣赏你。”
“谢辟又!”苏子言厉声道。
“够了。”谢辟又摇头道,“易卜并不是一个值得跟随的首领,这一点我们三人早就知道。而且天启城中,影宗早已失势,与其跟着他死,不如另谋出路。”
“唉。”苏子言也知谢辟又所言非虚,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没有说下去。
“那么苏公子,我们便就此告辞了。”谢辟又缓步退后,“希望你们三人能实现你们的愿望,带来一个新的暗河。”
苏暮雨:暗河已经是新的暗河了,只是世人心中的暗河,还未曾改变。
苏暮雨淡淡地笑了笑。
“住手!”
三人离开后,一个厚重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苏伏瑕回首之际,映入眼帘的是易卜那熟悉而又苍老的面庞,她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
苏伏瑕:暮雨,昌河。
苏暮雨与苏昌河心领神会,二人手持火把,推开了万卷楼的门。
“让开。”易卜持剑来到了苏伏瑕的面前。
苏伏瑕手持长剑,剑尖稳稳指向易卜,狭长而清锐的眼睛微微弯起。
苏伏瑕:好久不见啊,易宗主。
苏伏瑕:今日在此,留下你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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