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苏家院落。
苏昌河:木鱼,又假装路过啊。
苏昌河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手中不断地把玩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那名试图佯装路过的青衣男子身上。
苏暮雨微微眯起双眼,敏锐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相较于往常更显散漫不羁,眉眼间流露出一抹轻松与自在。
苏暮雨:昌河,你去见她了。
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毋庸置疑的笃定。
苏昌河:是啊,小芙蓉还说……
故弄玄虚的苏昌河在苏暮雨那波澜不惊的面庞上捕捉到了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期待,这才道出后半句话。
苏昌河:过几日她会回暗河,想把局势搅的再乱些。
苏昌河:木鱼,你知道她想要什么,比起忠诚于大家长,暗河的人更渴望光明。
当年,苏伏瑕被带入影宗培养,历经重重试探,才窥得暗河组织背后的真相——原来这一切皆由影宗操控。
事实无比讽刺,他们自以为是隐于黑暗中的人,实际上不过是皇帝手中清扫天下障碍的利刃罢了。
三年后,当苏伏瑕重回暗河之时,她仅将这一事实告知了苏昌河与苏暮雨二人。
两月前暗河中。
苏伏瑕:这些年来,我在暗河之中将这一辈最优秀的年轻人都招募到了一起。
苏伏瑕:三家皆看不起无名者,我要掌控暗河,你们是帮我还是与我为敌。
苏昌河将大手轻轻覆盖在苏伏瑕的手背上,那张平日里不羁的脸上,此刻却显露出罕见的认真与凝重。
#苏昌河: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彼岸之处,应当不再是长夜,而应有光明。
一旁的苏暮雨却是低头沉默,内心的纠结如同乱麻般缠绕。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
苏暮雨:我是傀,我曾经宣誓,永远守护大家长的安危,至死方休。
苏伏瑕:那便桥归桥路归路吧。
苏伏瑕从桌边站起身,临出门前蓦地回首,声音冰冷如寒霜凝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苏伏瑕:苏暮雨、卓月安,你真的会习惯暗河之中永无止境的黑夜吗。
苏伏瑕:同样是刀,你选择成为守护的刀,昌河选择成为杀戮的刀。
苏伏瑕:而我,选择成为执刀者。
自那一日之后,苏暮雨便再未见过苏伏瑕,仅从苏昌河口中得知,她已成为了琅琊王妃,隐匿于王府之内。
如今,他到底该怎么做?
官道之上,一架马车在几十骑的护卫下不紧不慢地奔行着。
萧若风来的时候快马加鞭 ,日夜兼程,此番回行却特意放慢了步伐,他坐在马车之上,煮上了一壶茶,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雷梦杀坐在他的身边,终于按捺不住,掀开幕帘,望着骑着烈风马行在最前面的百里东君。
雷梦杀: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进马车里坐吗?
萧若风:他不是说了吗?这是他少有的出远门的机会,想要看看沿路大好河山。
雷梦杀:呸,这个理由你也相信。
雷梦杀:这难道还不够明显?你从天启城里跑来抓他的师父,现在他的师父死了,难免他不把这件事情怪到你头上,若真是如此,那你可就是他的杀师仇人了!
萧若风:我来抓他师父,和他的师父最后死了,这是两码事。
萧若风睁开了眼睛,看着袅袅升起的茶烟。
萧若风:如果连这个都分不清楚,那么,他就不是我想找的人。也不是师父所需要的弟子。
雷梦杀:说得好听,青王算计你和你被迫娶那位王妃不也是两码事,我看你也没分清楚。
马车内的氛围瞬间凝固,唯有茶水煮沸的细微声响在静谧中回荡。
直至雷梦杀提起,萧若风才想起那位因醉酒轻薄被自己娶作王妃的女子,他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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