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冬日里的舞蹈约定 (2-1)

秋意渐浓时，舞蹈室的窗户上开始凝起薄霜。我每天练舞前都会先擦干净玻璃，看着外面的梧桐树叶子一片片落下，总会想起宋知暖——她周末回来的次数渐渐少了，新学校的舞蹈课比想象中更忙碌，有时只能在晚上发消息分享彼此的练舞日常。

她会拍新学校舞蹈室的镜子给我看，说“这里的镜子比我们的大，等你放假来，我们一起在这儿练”；我会录下自己新学的旋转动作发给她，她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重心再往前移一点，落地会更稳”。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存满了舞蹈视频和笔记照片，成了我们跨越城市的默契纽带。

十二月初，第一场雪落下时，宋知暖突然发来消息：“寒假的舞蹈节门票我买到了！两张连坐，就等你放假。”我盯着屏幕里的门票照片，忍不住笑出声——她还在票根上画了两个小小的舞鞋，旁边写着“知暖&梦璃”。那天我练舞格外有劲儿，连平时觉得难的跳跃动作，都顺利完成了好几次。

放寒假的第一天，我刚收拾好行李，就接到了宋知暖的电话。她的声音里满是雀跃：“我已经在去舞蹈节的路上了，你在家等我，我们一起出发！”半小时后，她出现在我家楼下，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给你带了热奶茶，路上喝，免得冻着。”

舞蹈节的演出在市中心的大剧院，舞台上的舞者们跳着不同风格的舞蹈，有的柔美，有的激昂。宋知暖看得格外认真，手里的笔记本又开始记个不停，偶尔会侧过头跟我小声说：“你看她的手腕发力，比我们上次练的更细腻。”我一边点头，一边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就像以前在交流会时那样。

演出结束后，我们沿着飘着雪的街道慢慢走。宋知暖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梦璃，我新编了一段双人舞的草稿，想和你一起完善，备战明年的全国赛。”我接过纸，上面画满了动作示意图，还有她写的节奏标记，末尾还画了个笑脸：“等我们练熟了，就去我新学校的舞蹈室录视频。”

接下来的寒假，我们几乎每天都泡在舞蹈室。宋知暖把新学的现代舞技巧融入编舞里，教我如何用肢体表达更细腻的情感；我则帮她调整旋转时的呼吸节奏，让动作更流畅。有次练到一半，舞蹈室的暖气突然坏了，我们冻得手脚发麻，却还是坚持跳完了整首曲子。宋知暖搓着手笑：“这样练下去，明年比赛肯定没问题！”

除夕前一天，我们终于把新舞蹈练熟了。宋知暖提议去她新学校的舞蹈室录视频，说要“留作纪念”。那天阳光很好，透过舞蹈室的大镜子洒在地板上，我们穿着同款的白色练功服，随着音乐舞动。视频里，我们的动作越来越默契，旋转时的裙摆扬起，像两只并肩飞翔的蝴蝶。

录完视频，我们坐在地板上看回放。宋知暖突然说：“梦璃，明年比赛结束后，我们去考同一个舞蹈学院吧？这样就能每天一起练舞了。”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用力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考上最好的舞蹈学院。”

回家的路上，雪又开始下了。宋知暖把围巾分我一半，我们并肩走在雪地里，脚印叠在一起。她突然唱起了我们练舞时常用的背景音乐，我跟着轻轻哼唱，歌声在雪夜里格外清亮。

那天晚上，我把录好的舞蹈视频存在了电脑里，命名为“冬日的约定”。看着视频里的我们，我想起了第一次在舞蹈室遇见她的样子，想起了训练营里的汗水，想起了全国赛的掌声。我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距离，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们的舞蹈约定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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