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长孙的诞生,让整个墨家大宅都陷入了狂喜。红绸再次挂满朱门,鞭炮声震彻街巷,墨家主君墨鸿远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看着那酷似墨承宇的眉眼,笑得合不拢嘴:“就叫墨斯越,愿他能超越先祖,光耀墨家门楣。”
沈韵清躺在产榻上,脸色苍白,却在看向婴儿的那一刻,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决绝。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于墨家而言是传承的希望,于她而言,却是沈家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一枚流淌着墨家血脉,却要亲手终结墨家的利刃。
墨斯越的童年,看似被万千宠爱包围,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敌后训练”。从他牙牙学语开始,沈韵清便在潜移默化中灌输着扭曲的认知。
“斯越,你看爹爹书房里那些账本,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沾着别人的血泪。”沈韵清抱着三岁的墨斯越,指着墨承宇桌上的商业卷宗,声音温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恨意,“墨家能有今天的富贵,是踩着无数家庭的尸骨得来的,就像当年,他们烧毁沈家库房,让你外祖父一病不起,让你舅舅断了腿。”
年幼的墨斯越似懂非懂,只知道母亲提起这些时,眼底的悲伤让他心疼。他伸出小手,轻轻抚摸沈韵清的脸颊:“娘,我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沈韵清心中毫无波澜,只顺势引导:“那斯越要快快长大,变得强大,才能帮娘报仇,才能让那些欺负过沈家的人付出代价。”
从那以后,沈韵清开始系统性地培养墨斯越。她请了最好的武师教他拳脚功夫,却特意嘱咐武师“不必留手”,让他在一次次伤痛中学会隐忍和狠辣;她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却只挑选那些讲述“复仇雪恨”的典故,告诉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带着他出入墨家的各个角落,看似是让他熟悉家族产业,实则是让他暗中观察墨家众人的习性、弱点,以及各个产业的命脉所在。
墨斯越六岁那年,墨家的一个管家仗着自己是墨鸿远的远亲,在府中横行霸道,甚至克扣下人的月钱。沈韵清得知后,没有声张,只是在夜里对墨斯越说:“斯越,你看那个王管家,他欺负下人,就像当年墨家欺负沈家一样。你不是想帮娘报仇吗?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她给了墨斯越一包泻药,教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王管家的茶水里。墨斯越犹豫了:“娘,这样会不会太坏了?”
“坏?”沈韵清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墨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当年对沈家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没觉得自己坏!斯越,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帮娘报仇?怎么保护沈家?”
在沈韵清的逼迫和“复仇”理念的洗脑下,墨斯越最终还是照做了。王管家上吐下泻大病一场,虽怀疑是有人暗算,却始终查不到凶手。沈韵清看着墨斯越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安慰,反而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做得好,这就是对敌人的下场。”
随着年龄增长,墨斯越的“训练”愈发残酷。沈韵清开始让他接触墨家的核心业务,利用他墨家长孙的身份,搜集墨家商业犯罪、打压对手的证据。她教他如何伪装自己,如何在墨承宇和墨鸿远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暗地里却将墨家的机密一次次传递给沈家。
墨承宇并非毫无察觉,儿子偶尔流露出的狠辣,以及对墨家莫名的疏离,让他心中隐隐不安。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墨斯越在院子里用石头砸死了一只受伤的鸽子,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斯越,你在做什么?”墨承宇的声音带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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