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白汐重复着这个词,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你觉得我为你挡掉麻烦,把你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给你找医生处理伤口,这一切都只是‘游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江渊脸颊边缘的淤青,动作很轻,却让江渊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
“看着我,江渊。”白汐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或许有好奇,有被你的外貌吸引的成分。但我白汐再混账,也不会拿别人的安危和痛苦当游戏。”
他的指尖顺着淤青的轮廓,极轻地划过,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触感。
“我帮你,是因为我想帮。我护着你,是因为我看不得你被人那样欺负。”白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不接受,可以怀疑,甚至可以讨厌我。但别把我的所作所为,轻飘飘地归结为‘游戏’。”
江渊怔住了。
他习惯了恶意,习惯了算计,习惯了用冷漠筑起高墙来保护自己。他剖析过白汐的各种可能动机——为了利益,为了美色,或者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他做好了应对各种试探和交换的准备。
唯独没有准备应对……如此直白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维护?
白汐的眼神太认真,里面的情绪复杂得让他看不懂,有怒气,有不耐,但似乎……还有一丝他不敢确认的,类似于心疼的东西。
这比任何算计都让他感到慌乱。
他下意识地偏头,想避开那过于灼人的视线和触碰,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心底那堵冰封的墙,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白汐看着他细微的反应,心中的火气莫名消散了些。他收回手,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慵懒的调调,只是眼神依旧深邃:
“骨裂,营养不良,过度疲劳……江渊,你是打算在江家那些人弄死你之前,先把自己折腾死吗?”
江渊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白汐叹了口气,站起身:“病房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住这里观察。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江渊,”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江渊耳中,“活着,才能看到敌人倒下。别辜负……我今晚为你费的这番力气。”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
江渊独自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弹。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白汐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脸上被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他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轻轻碰了碰自己依旧发烫的耳根,又看了看自己被妥善包扎的伤口和固定的手臂。
“活着……才能看到敌人倒下……”他低声重复着白汐的话,冰封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迷茫之外的、名为动摇的裂痕。
而门外的白汐,靠在墙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宿主,您刚才的情绪输出非常……真实。是演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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