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统与“投资逻辑” (2-2)

系统沉默了片刻，电子音似乎都带着困惑：“……数据分析……逻辑链存在一定合理性。但宿主如何保证江渊会接受你的‘投资’？根据人物分析，他疑心极重。”

白汐笑了，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所以，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他想起离开酒吧前，回头看到江渊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那张名片的场景。那双冷清的眸子在迷离灯光下，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但白汐确信，自己投下的石子，已经激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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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夜色”酒吧的后门小巷。

江渊换下了侍者制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更显得身形清瘦单薄。巷口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勾勒出他过分出色的骨相。他的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鼻梁高挺，唇色很淡，下颌线条利落清晰。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型狭长，内勾外翘，眼睫浓密如鸦羽，瞳仁是清冽的琥珀色，此刻却沉静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疏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冷静：“查一下白家二少爷白汐，最近所有的动向，尤其是与苏沐和顾辰相关的。”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

挂断电话后，他又从口袋深处取出那张质感高级的名片。指尖在“白汐”两个字上轻轻划过，眼神晦暗不明。

白汐的接近，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是如他所说的一见钟情，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想起白汐靠近时，身上那股清浅却不容忽视的冷冽香气，以及那双桃花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兴趣。那种目光，与他平日里在江家或酒吧遇到的鄙夷、怜悯、或是垂涎都不同，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定情信物？”江渊低声重复着白汐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意，尤其是对他这种在阴沟里挣扎的人而言。白汐的出现太过突兀，动机成谜。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一个……可能打破目前僵局的机会。

他需要评估，需要试探。如果白汐真有所图，他不介意利用这份“钟情”；如果这只是场游戏……江渊的眼神骤然转冷，那么，他也会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他能随意撩动的。

他将名片妥善收好，仿佛那不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而是一枚可能影响棋局的关键棋子。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江渊拉了拉单薄的衣领，挺直背脊，步入了更深的黑暗中。他的背影清瘦却挺拔，像一株在悬崖峭壁上顽强生长的青竹，于无声处，积蓄着颠覆一切的力量。

原本的故事线，也从这一刻起，悄然偏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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