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联合办案

范如寄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事情大了。

所谓损耗，就是这个时代的仓库保管在不抗抗力的因素下，实际数额与上报数额不一致。比如雨天粮食会发霉，铁器会生锈，因此户部、工部和兵部这些部门的仓库都会做出统计，预留空间做好这些正常的缺失。

但如果损耗过大，比如一千石的粮食你损耗了五百石，那就肯定是出了贪污或者重大渎职事件了。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一个从六品官员自杀。

因此范如寄先让如霜回避，道：

范如寄：损耗的是什么？

齐敏言：你真是问到要害了，是甲胄。比往年正常的损耗多了六十多套。

范如寄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生铁哪怕是普通的刀剑这个东西那还好说了，但甲胄素来是最要紧的军器，按照本朝律法，人臣藏甲胄十套就算谋反，这并不是苛政，因为当年曹魏时权臣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就先让自家死士抢了甲胄，三千人马就敢封锁京城和曹爽的数万大军对峙，你就可以想象甲胄的重要性。

范如寄：此事太大，恐怕要两部尚书商量，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齐敏言：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跟着我兵部的徐尚书来的，只怕你们陶尚书也只会找你，毕竟刑部最能打的是你，破案又能和别人合作的还是你，特别是这次听说还是单孤刀之乱的余波，就凭你家赘婿的关系，也还是要找你。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话，这边范如寄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听到值房里的杨无非大喊：

万能龙套：（杨无非） 范郎中，范郎中在吗？尚书命你我过去。

范如寄认命地起来，这当官出力理所应当，何况自己还是有远大的理想的，她只好在齐敏言的眼光中这么安慰自己。

这天范如寄到了天全黑了也没回家，范如霜有点着急了，看着李莲花还在研究菜谱气的不行，

范如霜：姐夫，姐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你说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李莲花随手给狐狸精扔了一块肉，聪明的它立刻跳起来咬住了，看自家小姨子实在着急的不行，他正准备安慰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笛飞声的身影，

笛飞声：要是有那个不开眼的想要在半路上打你姐姐的黑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手。所以你担心什么？

范如霜闻听他这话更生气了，说：

范如霜：我不是......我气糊涂了我跟你解释什么，你怎么能随便进我们家呢，还偷听我和我姐夫说话！

李莲花可算找到知音了，赶紧停止了他浪费粮食的行为，道：

李莲花（李相夷）：如霜说得对啊，阿飞你这听人墙角的习惯可得改改了，不然好孩子也被人带坏了，躲什么方多病说的就是你，还不出来。

方多病被揭穿了也不生气，道：

方多病：看来小姑姑确实美食言，你恢复地很好啊，武功怎么样要不要先跟我试试？

笛飞声：去，你忘了他还欠我一场比试，要比武也是跟我啊。

不过他们三个也不是傻子，一看范如霜真的要恼怒了，怕她再使出一些没见过的急性迷烟，只好停止了比武的讨论。

方多病：十六姑姑别急，应该是公务把小姑姑绊住了，我爹也没回家，传了个口信儿回来说要联合办案，既然办案，刑部自然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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