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班吃香,群牧吃粪”,说的是出粪人这个差事在京城还算是个美差,因为大量粪便可以堆肥卖给京郊各大户的庄园。这种事情笛飞声不关心,李莲花和方多病却是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岗位不是很重要,却不可或缺,因为谁家也需要,就算被软禁的女眷也不例外。
因此方多病再次出钱买通了城南一个出粪人,进四喜班的内院干活。
可问题来了,三个人谁也不愿意牺牲自己去除粪便,最好还是只好猜拳,这个笛飞声不幸中招。
笛飞声一开始还不愿意,妄图以武力改变这一结果,但是李莲花那张嘴似的都能说活了,当即道:
李莲花(李相夷):阿飞,你要不配合,就得跟我们去查案,这里面可都是女眷。说不定哭哭啼啼的,你确定愿意看这些?
笛飞声:那就让方多病去,反正我只会杀人。
因为谈不拢,三人只好一起去,反正也就是事后再花点钱的事。方多病表示自己这会不干了,笛飞声只好认了这笔账,反正金鸳盟名下财产很多,这点还是多亏了角丽谯。
三人走到中庭,就听到金夫人中气十足地大骂:
万能龙套:(金夫人) 你这个挨千刀的,讨小老婆就讨小老婆吧,瞎了眼买了个犯贱的贱人,自己被搞成这副模样,你死了倒是干净,可怜我怎么办?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李莲花上前敲门,尽量地表现地儒雅道:
李莲花(李相夷):这位大娘子,在下是新来的大夫,特别来给金老板看病的。
金夫人听后很是不解,道:
万能龙套:(金夫人) 早上不是有个京兆尹的大夫来过了吗?
李莲花是什么人,撒起谎来眼皮都不跳,道:
李莲花(李相夷):这不是夫人再三恳求,我们范主司认为牢里的大夫大多是看拷打刑罚的,特别找了我来,在下对外伤特别擅长。
万能龙套:(金夫人) 算她还有几分良心,你们来看看这个死鬼吧。
李莲花等人本以为金夫人所谓的“死鬼”也就是一个语气词,没想到他是一个形容词,只见金四喜躺在床上,肋骨都断了一根,脖子上更是有掐痕,虽然敷了药但根本没有正骨,李莲花这个假神医都看不下去了,一看金夫人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干脆让她找了几件衣服,方多病拿出绷带来重新给他包扎一番,然后又用了金疮药,虽然金四喜还没有立刻清醒,但是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李莲花(李相夷):金大娘子,请问涉案的胡氏姨娘在哪里?我们范主司交代过,她有身孕。既然我们来了,不免还是要给她看看。
万能龙套:(金夫人) 呸,谁知道那贱人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反正我不认,你们要去就在西边柴房,我先说好我是不会给她付诊金的。
方多病和李莲花对视了一眼,主动说:
方多病:那金老板的诊金大娘子总得付吧,劳驾五两银子。
金夫人不听还好,一听立马尖叫,弄得笛飞声真的想要杀人了。
万能龙套:(金夫人) 就那么几贴膏药加包扎,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李莲花(李相夷):大娘子这话说的,难道你丈夫的命比五两银子都贱吗?我来京城这些时日听说四喜班向来在豪商中受到追捧,堂会一个月要唱二十天,不会拿不出来吧?还是你真想他变成死鬼。
金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强作大声,道:
万能龙套:(万能龙套) 这大夫真是比奸商还奸诈,好,等着我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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