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董会旁听席的红色绒帘后,沈见珩端起韩在俊递来的红茶时,余光瞥见礼堂最后排的阴影里,左航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韩在俊俯身为她添方糖的动作恰到好处地挡住众人视线,温声细语如毒蛇吐信
韩在俊:“斐恩欲连旁听资格都没给你争取到,实在委屈了沈同学这样的才华。”
沈见珩:“学姐有她的考量。”
沈见珩用银匙搅动茶汤,涟漪荡碎倒影里左航逼近的身影。
韩在俊轻笑
韩在俊:“比如默许邓佳鑫篡改金晏临的药方?我认识首尔最好的心理医生……”
话未说完,左航已掀帘而入,硝烟味随着他训练后的汗气弥漫开来。
左航:“聊什么这么开心?”
左航扯开领口挡在两人之间,疤痕狰狞的胸膛几乎撞上韩在俊的西装。沈见珩在桌下轻踢他小腿,面上却蹙眉冷斥
沈见珩:“左航,注意场合。”
韩在俊优雅举杯致意
韩在俊:“正好我要去准备发言,左同学,怒火伤肝。”
他转身时西装纽扣擦过左航紧绷的手臂,一枚微型窃听器悄无声息落进盆栽。
当晚的搏击训练室沙袋狂震。左航每一拳都带着破风声,绷带渗出的血在帆布上洇开暗红。沈见珩推门时,被他反手按在墙上,未卸尽的拳击手套擦过她耳畔,砸出墙灰簌簌落下。
左航:“相谈甚欢?”
他咬着她耳垂质问,汗湿的额发扎进她颈窝,沈见珩屈膝顶向他腹肌,被他用大腿死死卡住。
沈见珩:“蠢狗,演戏都忍不住?”
她扯他头发逼他抬头,却撞进一双赤红的眼睛。那双总是盛满暴戾的瞳孔里,此刻翻滚着她从未见过的恐慌。
所有试探瞬间蒸发。沈见珩突然吻住他渗血的嘴角,尝到铁锈味的咸涩。这个吻像搏斗,牙齿磕碰间她拽着他头发嘶声道
沈见珩:“看着我!就算韩在俊把心挖出来捧给我”她抓他手按在自己左胸,心跳撞着掌心
沈见珩:“这里也只会为你发疯。”
左航的撕咬化作吞噬般的深吻,托着她臀腿抱上器械架。绷带散开时,他用染血的手指抹过她锁骨:左航:“再让他碰你手指,我就把整栋楼烧了。”
医务室消毒水气味里混进晚香玉的甜腻。金晏临第无数次划亮手机,聊天界面停留在邓佳鑫八小时前冷冰冰的回复「遵医嘱服药」。她踹翻垃圾桶,躁郁症让视野边缘泛起锯齿状波纹。
韩在俊下午的暗示在耳鸣中回响
韩在俊:“邓同学今早申请调取了你全部医疗记录…或许该提醒你,过度依赖有时是危险的。”
凌晨三点,她撬开邓佳鑫公寓门锁时,发现他坐在黑暗里,茶几上摊着被她撕碎的乐谱——此刻被透明胶带精心拼接复原。
邓佳鑫:“你来干什么?”
邓佳鑫的镜片在月光下反光,声音像浸过冰水。金晏临赤脚踩过碎玻璃,扑进他怀里才察觉他在发抖。
金晏临:“你他妈凭什么不理我!”
她咬他肩膀呜咽,却被他掐着腰按进沙发。拼接的乐谱擦过她大腿,胶带粘住皮肤刺痛。
邓佳鑫摘掉眼镜俯身,呼吸喷在她睫毛上
邓佳鑫:“因为你真的信了韩在俊的鬼话。”
他忽然扯开她衣领,药瓶从口袋滚落——那是他每周为她分装的抗躁郁胶囊。
金晏临在黑暗里摸到他手腕的牙印,旧伤叠着新伤。她突然蜷进他胸口哽咽
金晏临:老子怕你扔了我…”
叹息融化在交缠的呼吸里。邓佳鑫用绒毯裹住她,指尖梳过她粉色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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