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李天泽拽着丁程鑫和敖子逸,脚步匆匆地穿过机场大厅。丁程鑫像丢了魂似的,低着头盯着手机后壳,手指微微发颤。敖子逸一脸茫然,脑袋里还转不过弯来。刚上车,丁程鑫的沉默就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压抑。李天泽侧头瞄了眼,伸手从丁程鑫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写着“氟雷他定”的药瓶,倒出一片塞进他手里。“振作点,我们不是去奔丧。”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丁程鑫捏着药片,迟迟没动。敖子逸瞥见那瓶子,心里一沉——这玩意儿,丁程鑫已经偷偷吃了很久了吧?他想起网上的那些评论,说什么只有马嘉祺倒了,公司才能想起他这个曾经的潜力股,丁程鑫才能想起他这个竹马。可笑的是,十年前他还敢做丁程鑫嘴里的“往事”,如今连追忆都不敢提。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苦涩,那些话,到底是铭记,还是释怀?
车子驶入医院,四周笼罩在一片幽蓝的微光中,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许清嘉压低声音解释,这场停电是因为邻国反社会组织蓄意炸毁变电站,挑起争端。医院措手不及,备用设备正在检修,唯一的发电机供给了ICU。马嘉祺的状况因此迅速恶化。
隔着玻璃,丁程鑫看着病床上的马嘉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惨白得近乎透明。“我能……进去看看他吗?”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马嘉诚挥挥手,护士很快带他去做杀菌处理。
病房里冷得刺骨,丁程鑫穿上防护服,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他的手颤抖着伸出,终于触碰到马嘉祺的手。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冰得不像活人的温度。丁程鑫愣了一会儿,才将手掌贴近马嘉祺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这是他看中医时学的小技巧,如今却成了感知对方生命仅存的方式。
“狗蛋儿,我来看你了。”丁程鑫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害你的那些人,我让他们都进去了,我厉害吧?”他低声说着,仿佛只是日常闲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却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中。
李天泽站在玻璃外,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粉丝的眼光真是毒辣。“细水长流的家长组”确实贴切。他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也没有生离死别的戏剧性,却绵延不绝,像溪水一样流淌。十年前,他们之间的信任不需要语言;十年后,他们对视时眼底的爱意依旧深沉。
然而,命运从来不喜欢善待痴情的人。
警报声骤然响起,撕裂了短暂的宁静。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士强行拉开。医生们蜂拥而入,急救机器发出杂乱的声响。他呆呆地靠着墙,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玉坠,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玉坠滑落,摔成两半。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当年他亲手求大师开过光的东西,是送给马嘉祺出国时的信物。他从未迷信,只是想求个安心,求远方的爱人平安顺遂。
“马嘉祺,你等等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低到几乎融进空气,眼泪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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