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寿辰,制诏中外,诸王进京贺寿不得带兵,仅随十人。
宫宴上歌舞升平,衣袖飘袂,鸣钟击鼓,乐声清越。
璀璨的宫灯映照下,大臣们觥筹交错,夹杂着人情世故,至于交谈嘛,倒是不甚欢喜,有人面带忧愁,有人事不关己,亦有人得意满满。
北昭建国70年,到了当今陛下,不求勤勉以安社稷,反而纸金醉迷,荒淫无度,宠信小人,大臣没有罪却被诛灭的有数十家,到了这般境地,连自己的安危都不敢保证,谁敢谏言?
文尚且不能提笔安社稷,更遑论武,请缨无路皆是常态。
陛下虽不理朝政,但这权利看得比谁都重要,早早地把儿子们封了王,打发到边疆,远离中央中枢。
都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前些日因为疑心林家谋反,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林家人除却林晏全部下狱,至此,大臣们更加惶惶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灾难便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如今隆重场面,他们的帝王竟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不曾出面主持这一切。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夺权之战正在拉开序幕,要变天了。
陛下寝殿。
金漆雕龙的床榻之上,躺着交缠的俩人,玉体横陈,水**融,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平白添了几分仙境之感,不过这份美好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行至殿门前,“咚”的一声,士兵踹开了寝殿的大门,榻上的两人听见后,动作一顿,陛下率先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放肆,看清你们的狗眼,朕是当今天子,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嘴上虽说着,行为上倒是急急忙忙地把衣服穿好。
“我的好父皇,别来无恙。”
人未到,声音先传来。来人一身黑衣,金蟒点缀,身姿挺拔,腰间系着一枚古朴润泽的玉佩,倒是衬得温文尔雅,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双黑眸流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透若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唇角微扬,带着一抹无尽的笑意。
看到这里,陛下的心里已经很明镜似的,朝殿外大喊,“来人啊,护驾!”等来的却是披坚执锐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将军苏云招呼两个人把陛下架起来,当然,那位美人也不例外。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前殿宫宴离此地甚远,就算有人,谁会在这个时候上赶着触霉头,且这殿外都是我的人,他们也自当没听见。”
随即又说道,“你这皇帝做的委实不大好。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你忌惮皇后母家势大,遣宫人将大皇兄溺死在河中,皇姐作为女子不曾威胁你的政权,可是你却将她远嫁他国,到最后客死异乡,彻底断了皇后的最后一丝念想,为父不慈也就罢了,为君昏聩无能,因为一己私利,竟可以出卖国家利益于不顾,前方战士为国而战,死伤无数,却不知他们的君王背刺一击。林家战败,本应是你的责任,却让无辜之人背了锅,成了天下的罪人,”
说着,陆璟怀顺手抽出身边士兵的佩剑,缓缓向前,“既然你做不好,不如换我来做。”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朕是天子,做什么轮不到他人置喙,难不成你还想弑君杀父不成?”
听到此话,陆璟怀轻笑起来,“弑君我认了,这杀父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你什么意思?”
“前太子之子。不曾想我还活着吧。”
“她竟有孕了……早知今日就不该把那贱人留下来……”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到阴曹地府去说吧。陆璟怀做事向来利索,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陛下的体内,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飞溅的血液沾染了脸庞,陆璟怀加深了手上的力度,一字一顿的说:“本来还想留你些时日的,可你不该动林家。”手起刀落间喷溅出的血液就如同地狱的彼岸花一般。
美人哪里见过这血腥场面,早已爬伏在地上痛哭,“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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