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包(版权所有,转载需注明出处)
幽冥婚书(极禹篇·忘川尽头的狼吻)
张泽禹在幽冥王府的冰窖里第无数次咳出血时,终于看清了铁链上的符文——那是用张极的心头血画的锁魂咒,每一道都缠着他的魂魄,让他连灰飞烟灭都做不到。
“泽禹,喝药。”张极的声音从冰窖口传来,依旧是那副冷硬的调子,听不出半分情绪。他穿着玄色蟒纹长袍,银发用玉冠束起,眉眼间的戾气比幽冥的寒冰更甚。托盘上的药碗冒着热气,里面漂浮着几粒暗红色的药丸,是用忘川河畔的曼陀罗籽做的,能让omega的神智日渐模糊,彻底沦为附庸。
张泽禹别过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珠:“我不喝。”他记得三天前,自己撞见张极把那枚定情的玉佩给了白薇薇——那个总爱穿着白衣、装作柔弱的绿茶鬼,对方娇滴滴地喊着“阿极哥哥”,而张极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听话。”张极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指尖的温度冷得像冰,“你是我父亲定下的王妃,就得守王府的规矩。”
“规矩就是看着你和别的女人调情?”张泽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混着嘴角的血,在苍白的脸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红,“张极,你忘了当年在奈何桥边,你说过只护我一个人的吗?”
张极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被戾气覆盖:“那是阳间的戏言,当不得真。”他强行将药灌进张泽禹嘴里,看着他呛咳不止,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却还是狠下心转身离开,“好好待着,别再想着逃跑。”
冰窖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微光。张泽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的玉佩硌得生疼——那是张极在他及笄时送的,刻着“极护禹”三个字,如今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他想起白薇薇挑衅的眼神:“泽禹哥哥,你真以为阿极爱你?他不过是遵守王爷的命令罢了,等我成了侧妃,你连这冰窖都住不上。”
***误会像忘川的淤泥,越陷越深。
张极在处理幽冥事务时,总觉得心神不宁。冰窖里那抹单薄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泽禹咳血的样子、流泪的样子、笑中带泪的样子,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脏。他其实从未给白薇薇好脸色,那枚玉佩是对方偷去的,他正要发作,却被匆匆赶来的下属打断,说泽禹又在冰窖里自残。
等他赶回冰窖时,看到的是张泽禹倒在血泊里,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那枚刻着字的玉佩碎在旁边,沾着刺目的血。“泽禹!”张极第一次慌了神,冲过去抱住他冰冷的身体,omega的气息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张极……”张泽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抚上他的脸颊,眼神里带着解脱,“我不欠你了……”
魂魄消散的瞬间,张泽禹的身体化作点点荧光,只留下那枚碎成两半的玉佩。张极死死攥着碎片,指节被划破也浑然不觉,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整个幽冥王府的地砖都裂开了缝隙。白薇薇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还想凑过来安慰,却被张极眼中的疯狂吓得魂飞魄散——他徒手捏碎了她的魂魄,连一丝灰都没剩下。
“谁也别想伤他……”张极抱着那堆荧光,跪在冰窖里,银发散落下来,遮住了满脸的泪水,“泽禹,回来……我错了……”
***阳间,十八年。
张泽禹在镜子前系领带时,指尖总觉得发凉。他是张家的小少爷,从小就体弱,脑海里总有些模糊的片段——玄色长袍的男人,冰冷的铁链,还有一枚刻着字的玉佩。
“小禹,准备好了吗?林家少爷快到了。”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他是被家里逼着替姐姐嫁给林家少爷林浩的,那个总爱黏着他、喊他“泽禹哥哥”的男人,眼神里的占有欲让他莫名地不适。
婚礼当天,教堂的钟声敲了三下。张泽禹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红毯尽头,看着向他走来的林浩,胃里一阵翻涌。就在神父要问“是否愿意”时,教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TF家族:番外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