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在意的还是:“……师父又食言了。”
夏誉听这话也满不是滋味,从后看见她擦泪,抬手想要安慰,手顿在她肩头两寸之外,没能落下。
马车外迎面赶来一人身着甲衣,骑着高大马匹。遇夏誉的车队,翻身下马拦下马车,向后询问:“其中可是摄政王?”
苏霖在马车后也翻身下马绕到车前:“正是。”
“北境战损惨重,”那人单膝跪地,行军礼跪地不起,“受廉将军令请君速往北境领战以振军心。”
苏霖意味深长地回头看向马车,夏誉着白衣长衫,身披白袍,腰挎“白菜”,掀帘越下马车。就近卸了马车一匹马,拉在身前:“即刻启程。”
那将士才起身。
叶宁安终于坐不住,掀开帘子亦下马车,叫住正上马的夏誉:“师父。”
她快走几步迎到夏誉身前,又唤一声:“师父。”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突然,像先前母亲被陷害那样突然。她只觉得自己愈发讨厌朝中人,再也不想靠近那样的地方那样的人。
朝廷中的人一次次夺走她的东西,打乱她的生活,真是讨厌至极。
她定定地站住,眉头皱成一团,眼角红遍,憋出一句:“师父,要平安。”
夏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笑,又伸手替她带上披风的垂帽,仔细掖了掖垂帽的一角,拂了一把肩头莫须有的灰尘,似乎留恋地长视她良久良久。
她眼角溢出一滴泪珠,夏誉悄悄皱起眉头,却不更多停留,转身上马。坐在马上,留下一句:“阿宁,等我回来。”便向北疾驰而去,再未回头。
苏霖也跃身上马,招呼身后半数侍从驾马跟上。
叶宁安刹时眉头深皱,在小侍女身旁哭成一团,祈祷平安。
夏誉一路向北,途中路径两家驿站换了两匹马,直至赶到北方边境军营亲自看过仅剩的粮仓和军队战况,方才休息。
叶宁安则原路返回,一面盼着征战顺利,一面盼着夏誉早日归来赶上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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