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阳与王徐坤的灵魂化作两道流光坠向地球,穿过云层时悄然分离。前者隐去身形,落在军区大院的梧桐树下,望着窗内鬓角染霜的父母和正给窗台浇水的董怡然,眼眶先红了。
“爸,妈,等光暗之战结束,儿子就回来。”他的声音轻得像风,眼泪却没忍住,滴落在楼下长椅上——那是父亲常坐的地方。
李建国正对着棋盘发呆,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抬头看天却万里无云。“是子阳吗?”老人颤巍巍地摸向脸颊,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你没走远……去做该做的事,家里有我呢。”
李子阳再也忍不住,泪水砸在父亲脚边的石板上。李建国像是感应到什么,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笑了:“去吧,我的英雄儿子。”
一声哽咽的“爸”消散在风里,李子阳转身化作金光冲向天际。
另一边,王徐坤的灵魂飘在老家的河岸边。王乾坤坐在小马扎上钓鱼,竹篮里凭空多了十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老人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浮漂喃喃自语:“坤儿要是在,准能钓条大的。”
“爷爷,我回来了。”王徐坤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碰老人的肩膀,指尖却穿了过去。
王乾坤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乖孙?是你吗?”他放下鱼竿,对着空气摸索,“电视上我都看见了……你穿着铠甲打怪物,是爷爷的骄傲。”
“孙儿不孝,不能陪您了。”王徐坤的灵魂开始发光,“等把怪物都打跑,我就回来陪您钓鱼。”
土黄色光芒冲天而起时,王乾坤对着天空挥了挥手,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下来,砸在装鱼的竹篮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半小时后,几辆军车停在河边,战士们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大爷,跟我们去军区吧,那里安全。”
全市钢琴比赛的聚光灯下,李焕南坐在琴前,指尖落在黑白键上的瞬间,旋律便如流水般淌出。《英雄》的调子里,有少年压抑的嘶吼,也有未曾说出口的伤痛——父母倒在异能兽爪下的那天,他就在街角,攥着母亲送的钢琴谱,眼睁睁看着血染红了书包。
“男子汉就该为别人变得坚强……”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的指尖在琴键上微微颤抖,观众席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他胸腔里的轰鸣。
拿到冠军奖杯时,手机推送的新闻弹出照片——地虎侠倒在烂尾楼里,胸口的铠甲碎成了光。李焕南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奖杯边缘的冰凉刺得他眼眶发烫。
签完最后一个名,他跨上摩托车,引擎的轰鸣里带着没说出口的愤怒。路过游乐园时,一阵尖叫刺破夜空——一头浑身淌着墨绿色黏液的脓液兽,正把一家三口逼到旋转木马旁,黏液滴在地上,塑料地板瞬间被蚀出洞来。
“住手!”李焕南想也没想,抄起路边的不锈钢栏杆砸过去。栏杆刚碰到脓液兽的黏液,就“滋滋”冒着白烟融成了铁水。
“找死!”脓液兽猛地转头,黏液组成的触手瞬间缠住李焕南的脖子,将他拎到半空。窒息感涌来的刹那,一团火红色光芒突然从他胸口炸开,灼热的气浪震得脓液兽怪叫着松开了手。
光芒散去时,李焕南已被炎龙铠甲包裹,火红色的甲片上流动着岩浆般的光。他下意识挥拳,带着烈焰的拳头正中脓液兽面门,将其打飞出去撞在摩天轮上。
“这是……”李焕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铠甲的关节处传来熟悉的震颤,仿佛与生俱来。
脓液兽嘶吼着扑来,李焕南却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现在对方身后,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快拳带起的风声里,有他无数次在梦里挥出的反击,有父母倒在面前时的无力,此刻都化作铠甲上跳动的火焰。
“该结束了。”他双手结印,金色的结界瞬间将脓液兽定在原地,“禅定印!”
转动腰间转轮,烈焰弓应声入手。李焕南拉满弓弦,火红色的光箭如流星般射出,“bang!bang!”几声炸响,脓液兽身上炸开团团火焰,却还在挣扎着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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