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的河是条小河,岸边种满了垂柳,傍晚风一吹,枝条晃悠悠扫着水面,倒有几分惬意。万狂顺着令牌的感应走到河湾处,就见一个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岸边,对着河水唉声叹气,手里还攥着个网兜,网兜里空空如也。
“大哥,掉东西了?”万狂随口问了句。
男人抬头,脸上满是愁容:“可不是嘛!我家小子的胎发锁,用红绳系着,早上在这儿钓鱼不小心掉河里了,捞了一下午都没捞着。那可是小子出生时剪的胎发,他妈宝贝得不行,这要是找不回来,我今晚就得睡沙发!”
青铜令牌在掌心轻轻发烫,红光顺着水面往下探,很快锁定了目标——河底三米深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银质锁片卡在石缝里,红绳还漂在旁边,被水草缠了半截。
“在那儿。”万狂抬手指了指河湾东侧,“石缝里,你网兜够不着,得找根长杆子。”
男人将信将疑,找附近钓鱼的借了根长竹竿,顺着万狂指的方向往下探,果然碰到了硬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石缝,一把将胎发锁捞了上来,红绳还好好的,锁片上的“平安”二字依旧清晰。
“哎哟!太谢谢你了兄弟!”男人激动得直拍大腿,把胎发锁揣进怀里,又从兜里摸出包烟,“来,抽根烟!你这眼神也太厉害了,我捞了一下午都没看见,你一眼就瞅着了!”
万狂摆手谢绝,刚要走,令牌又“嗡”了一声,这次的波动来自岸边的一棵老柳树。他走过去一看,树洞里塞着个布包,打开是一只缺了口的陶瓷小猫,身上画着粉色的梅花,看着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红光闪过,画面浮现: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去年夏天在这儿玩,把最喜欢的陶瓷小猫藏进了树洞里,想第二天再来找,结果转天就跟着父母搬了家,忘了这回事。小姑娘临走前还哭了一场,念叨着“我的小猫还在树洞里”。
“这小猫是谁的?”万狂拿着陶瓷猫问旁边钓鱼的人。
一个老大爷看了看:“这是老李家的小孙女的!去年他们搬走后,那丫头还回来找过一次,没找着哭鼻子呢!老李家现在住城东小区,我给你个地址。”
万狂按地址找到城东小区,正好碰到小姑娘放学回家。看到陶瓷小猫的瞬间,小姑娘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这是我的梅花小猫!你在哪儿找到的?”
“在河边的树洞里。”万狂把小猫递给她。
小姑娘抱着小猫,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叔叔!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它了!”说着就拉着万狂的衣角,非要让他进屋喝杯果汁。
万狂没进去,看着小姑娘跑回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青铜令牌在掌心安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波动,只剩下温润的触感。
他沿着小区的小路往前走,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原来令牌的感应不只是沉重的冤屈,还有这些藏在日常里的小遗憾、小牵挂——丢了的胎发锁、忘了的陶瓷猫、多收的十块钱,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牵着人心底最软的地方。
走到小区门口,路边的水果店传来争执声。万狂抬头一看,一个大妈正拿着一串葡萄,跟老板理论:“你这葡萄明明少秤了!我在家称了,差了二两!”老板急得摆手:“不可能啊大妈,我这秤绝对准!”
青铜令牌轻轻“嗡”了一声,万狂挑眉走了过去。看来,又一件“有趣”的小事,在等着他来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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