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狂靠在福康养老院外的老槐树上,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微微发麻,他才慢悠悠地将烟蒂弹飞。青铜令牌贴在掌心,传来温润的触感,这触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飘着细雨的夜晚——那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也是他与镇魔司、与这份无敌力量绑定的开端。
那年他才八岁,父母是偏远山村的普通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性子温和到甚至有些懦弱。村子背后有座废弃的矿场,被外地来的商人承包后,没日没夜地非法开采,污水排进村里的小河,粉尘飘进家家户户的窗户,不少老人孩子患上了呼吸道疾病,却没人敢站出来反抗——承包商背后有当地的保护伞,手段狠辣,之前有村民去理论,被打得断了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万狂的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们收集了矿场非法开采、污染环境的证据,准备匿名举报。可消息走漏了,承包商带着几个打手闯进了他们家。那天晚上,万狂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父母被推倒在地,男人的拳头落在父亲脸上,女人的尖叫被捂住,证据被撕碎,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你们脸了?”承包商的声音粗鄙又嚣张,“这村子的地,这山里的矿,都是老子的!敢告我?找死!”
父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衣柜的方向喊了一声:“小狂,快跑!”
那是万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看着父母倒在血泊里,看着那些人扬长而去,看着雨水从窗户缝里渗进来,打湿了地上的血迹,也打湿了他的眼眶。他没有跑,只是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父母的死被定性为“意外失足”,承包商给了村里一笔钱,事情就这么压了下去。万狂成了孤儿,被村里的亲戚收留,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却没人敢提他父母的事,更没人敢帮他讨公道。他就这样在压抑和仇恨中长大,性子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狠厉。
十五岁那年,他偷偷攒了钱,买了一把水果刀,趁着夜色摸进了承包商的别墅。可他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刚翻进院子就被保镖发现了。一顿毒打后,他被扔进了矿场后面的废弃巷道里,承包商恶狠狠地说:“让你跟你爹妈一样,烂在这破地方!”
巷道里漆黑一片,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刺鼻的瓦斯味。万狂浑身是伤,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渐渐模糊。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要去见父母了,可心里的恨意却越来越强烈——他还没报仇,那些恶人还在逍遥法外,还有更多像他父母一样的好人在受苦。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在发烫。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青铜碎片,据说是外婆传下来的,一直被他戴在脖子上。此刻,那碎片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散发出微弱的红光,温暖的能量顺着伤口蔓延全身,疼痛感渐渐消失。
巷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万狂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由无数黑色的雾气组成,身上缠绕着数不清的怨念,正是因矿场污染、非法开采而死的工人和村民的冤魂凝聚而成的“浊煞”。这浊煞在巷道里盘踞了多年,以路过的活人的生机为食,之前也有迷路的人进来,最后都成了它的养料。
浊煞看到万狂,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猛地扑了过来。万狂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胸口的青铜碎片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浊煞的攻击。同时,一段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那是镇魔司的传承,是百年前三位先行者的意志,是历代镇灵使的战斗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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