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竹海村返回灵画阁的第二日,苏灵微便收到了玄空大师的书信,信中说寒山寺近日迎来一场“画灵法会”,邀请七脉守护者一同前往,为新生的画灵祈福,也借此机会交流守护心得。苏灵微抱着狐九,与青璃一同启程,临行前,林婉清特意将灵画阁的“灵画录”交给她——这本册子记录着近期各地画灵的动态,需在法会上与众人一同核验。
寒山寺外的山道上,秋意已浓。枫叶将山路染成赤色,风吹过山林,卷起漫天红叶,落在苏灵微的肩头。狐九从她怀中探出头,鼻尖轻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琥珀色的眼中满是好奇——自黑风洞一战后,它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宁静的地方。
“前面就是寒山寺了。”青璃指着前方的红墙黛瓦,玉笛在指尖轻轻转动,“我小时候常跟着师兄来这里听禅,玄空大师的佛法,总能让人静下心来。”话音刚落,便见山道尽头走来一位小和尚,双手合十:“苏姑娘、青璃姑娘,大师已在山门等候。”
走进寒山寺,便闻到浓郁的檀香。庭院中摆满了各色画案,画案上放着空白的宣纸与调好的墨汁,几位穿着素衣的画灵师正坐在案前,轻声交谈着。玄空大师站在大雄宝殿的台阶上,见到她们,笑着迎了上来:“两位施主一路辛苦,快随贫尼来。”
苏灵微跟着玄空大师走进禅房,禅房内的案上放着一壶刚沏好的茶,茶烟袅袅。玄空大师为她们倒上茶,开口道:“此次法会,除了为新生画灵祈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近日有画灵师在山下的枫叶林里,发现了一道特殊的画灵气息,似是百年前消散的‘枫灵’,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灵力,贫尼想请两位一同去看看。”
苏灵微心中一动,想起《苏家驭灵记》中记载的枫灵——百年前,枫灵因保护山下村民,耗尽灵力消散,没想到如今竟有了踪迹。“大师放心,我们定会帮忙探寻。”苏灵微说道,怀中的狐九也轻轻点头,似是在附和。
午后,法会正式开始。大雄宝殿内,玄空大师手持念珠,轻声诵经,七脉守护者与画灵师们围坐在殿中,手中捧着空白的宣纸。随着诵经声响起,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宣纸上,渐渐凝聚成一道道细微的光痕——那是新生画灵的雏形。苏灵微指尖轻触宣纸,灵族血脉的力量缓缓流淌,光痕渐渐化作一只小小的枫叶精灵,在纸上轻轻跳动。
“这便是新生的画灵。”玄空大师的声音温和,“每一道画灵,都是天地灵气与人心念想的结合,我们守护它们,便是守护这份纯粹的美好。”众人纷纷点头,手中的宣纸渐渐被光痕填满,有竹灵、花灵、鸟灵,每一道画灵都鲜活灵动,仿佛随时会从纸上跃出。
法会结束后,苏灵微、青璃与玄空大师一同前往山下的枫叶林。枫叶林里,红叶如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走到林子深处,苏灵微忽然停下脚步——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道微弱却熟悉的灵力,与《苏家驭灵记》中描述的枫灵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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