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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齐汝等人不敢怠慢，立刻取出银针、以及太医院验毒常用的一些药物和器皿，当众对莲心带来的点心进行查验。

银针探入点心，取出后依旧亮白。

又用其他方法测试，亦无毒物反应。

齐汝反复查验了几次，额头上汗珠更密，最终不得不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经微臣等查验，这些点心……并无毒性。”

“并无毒性？”乾隆眉头紧锁。

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立刻又道：“许是……许是别处出了问题？或是这毒物奇特，寻常方法验不出来？”她仍在试图将视线引向长春宫。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咸福宫的大太监李玉快步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白瓷炖盅，回禀道：“皇上，奴才等在咸福宫小厨房搜查，发现慧贵妃娘娘晚膳用过的燕窝炖盅尚未清洗，内有残留。经随行太医初步查验，这燕窝……似有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那个炖盅上！

齐汝连忙上前，接过炖盅，仔细查验残留的燕窝和汤汁。他用银针探入，片刻后，银针尖端竟隐隐泛出一层诡异的青黑色！

“皇上！”齐汝声音发颤，“这燕窝中……确实含有剧毒！乃是……乃是断肠草之毒！”

断肠草！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此毒猛烈，入口即可致命！

凌薇（富察琅嬅）心中冷笑，果然！毒源在咸福宫自身！她适时地露出震惊与后怕的表情：“竟是燕窝？幸而慧妹妹用得不多，否则……”她看向乾隆，语气沉痛，“皇上，有人竟能在贵妃膳食中下此剧毒，其心可诛！今日是慧妹妹，明日又当如何？这后宫安危，实在令人心惊！”

乾隆脸色已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毒害妃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这简直是对皇权的挑衅！

“查！给朕彻查！这燕窝是谁经手的？！所有接触过的人，都给朕拿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殿内宫人吓得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咸福宫的管事太监和厨娘很快被拖了上来，磕头如捣蒜，连呼冤枉。

“皇上明鉴！这燕窝是内务府今日刚送来的上等官燕，奴才们绝不敢动手脚啊！”

“炖煮之时，也有多人看着，并未离开……”

线索似乎僵住了。

凌薇（富察琅嬅）却并未放松，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了金玉妍身后，那个一直低眉顺眼的贞淑身上。贞淑的手，似乎下意识地握紧了袖口。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凌薇（富察琅嬅）的脑海！高晞月中的毒，症状是腹痛呕吐见红，并非立刻致命的断肠草典型症状。而且，若真是断肠草，以高晞月服用后的反应，恐怕撑不到太医到来。这更像是两种毒！一种引发症状，另一种……或许是后来才被放入炖盅，用来嫁祸的！

她必须赌一把！

“皇上，”凌薇（富察琅嬅）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臣妾忽然想起一事。慧妹妹发病症状，与寻常断肠草之毒似乎略有不同。且若真是断肠草，毒性猛烈，妹妹恐怕……臣妾斗胆猜测，是否妹妹所中之毒，并非一种？或是有人先下毒引发症状，再趁机将更明显的毒物放入炖盅，意图混淆视听，嫁祸他人？”

她这话一出，金玉妍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贞淑的头垂得更低。

乾隆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看向齐汝：“皇后所言，可有道理？”

齐汝沉吟片刻，恭敬回道：“皇后娘娘明察！慧贵妃娘娘脉象虽显中毒，但确与纯粹断肠草之毒有所差异。娘娘推测……不无可能！”

“既然如此，”凌薇（富察琅嬅）趁热打铁，目光如炬般射向咸福宫的宫人，“你们再仔细想想！慧贵妃回宫后，除了燕窝，可还用过别的？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尤其是……来自宫外，或是经由某些‘特别’人手的东西？！”

她刻意加重了“特别”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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