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寒潭绝境后,沈清辞三人辗转多日,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坳寻得一间废弃的茅舍。茅舍虽简陋,却四面环山、草木葱茏,恰好避开靖王追兵的搜捕。安顿下来的第一日,天刚蒙蒙亮,沈清辞便提着木桶去山涧打水,夜玦则忍着伤势,劈砍院中的枯木修整篱笆,阿绿领着灰狼穿梭在山林间,寻来野果与可编织的藤蔓。
“清辞,你看这篱笆这样扎行不行?”夜玦扶着腰间的伤口,将一根粗壮的圆木插进土里,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虽内力未复,但动作依旧沉稳,不多时便围出半圈整齐的篱笆。
沈清辞端着木盆走出茅舍,见他逞强劳作,连忙放下木盆上前:“说了让你静养,偏不听。”她伸手替他擦去额角的汗,语气带着嗔怪,却动作轻柔地接过他手中的斧头,“剩下的我来,你去屋里歇着。”
夜玦握住她的手,指尖温热:“无妨,这点活计累不倒我。”他目光落在屋内,茅舍原本蛛网遍布、尘土厚积,经沈清辞一上午的擦拭清扫,已渐渐显露出干净的模样,“有你在,这破茅舍也像个家了。”
沈清辞脸颊微热,转身拿起扫帚:“就你嘴甜。”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将阿绿寻来的藤蔓编织成挂帘,挂在门框上遮挡蚊虫,又把野果洗净,装进掏空的竹筒里当作摆件。夜玦则在院中开辟出一小块空地,翻松土壤,准备种上从山中挖来的药草。
阿绿抱着一捆晒干的茅草回来,见两人默契配合的模样,笑着打趣:“你们俩这样,倒真像一对寻常夫妻过日子呢。”
沈清辞闻言,手中的藤蔓差点滑落,嗔了阿绿一眼,却没反驳。夜玦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盛满笑意,低声道:“若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夕阳西下时,茅舍已焕然一新。屋内,土炕铺着晒干的茅草,墙上挂着编织的挂帘,桌上摆着洗净的野果与陶碗;院外,篱笆整齐,菜畦成型,几只灰狼温顺地趴在墙角,夕阳的余晖洒在茅舍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沈清辞端来一碗温热的药汤,递给夜玦:“喝了这碗药,好好睡一觉,你的伤才能快点好。”
夜玦接过药汤,仰头饮下,随即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清辞,谢谢你。”从前他孑然一身,从未感受过这般烟火气息,是她让这冰冷的逃亡之路,多了几分暖意。
沈清辞靠在他肩头,望着院外的晚霞,轻声道:“我们是战友,更是彼此的家人,谢什么。”
阿绿端着烤好的野兔走进院,见两人相依的身影,悄悄放轻了脚步,将野兔放在桌上后,便带着灰狼退到了院外,留给他们一方安静的天地。
夜色渐浓,山风轻拂,茅舍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握的手。这简陋的新居,没有雕梁画栋,却盛满了三人并肩同行的情谊,也藏着沈清辞与夜玦之间,悄然滋生的温柔情愫。而他们都知道,这份平静只是暂时的,靖王的追兵仍在搜寻,复仇的道路依旧漫长,但此刻的温暖,足以支撑他们走过未来的所有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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