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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的思绪如同被狂风搅乱的湖面，再也无法平静。她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手指无意识地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越是用力，脑海中那些纠结的问题就越发纠缠不休。“到底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啊……”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融进了空气里。

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阴霾。“定义！对，就是定义！”祁念猛地站起身，双眼因激动而微微发红，“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不过都是人的感觉罢了。所谓的恶，也不过是从善里衍生出来的。”她低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这些话是她用尽全力从心底挖出来的。

但下一秒，她的眉头又皱紧了。“那爱呢？什么是爱？”她仰起头，看向虚无的远方，眼神复杂得像一场未解开的谜题。父母之间的情感曾经是她唯一的参考，可母亲的话却一次次将她拉回现实——“别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更别因为爱就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摊开。”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隐约的嘲讽和无奈。“原来爱情不过如此，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迷于肉体，最后却折于物质，败于现实。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祁念咬住嘴唇，内心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既然这个世界没有纯粹的爱……”她慢慢握紧拳头，声音虽低，却透着决绝，“那我就来做第一个。”

话音刚落，她走向祭台，脚步坚定得不像她自己。而祭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莹莹泛着绿光的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问心石”。石头表面浮现出一行提示：答此关，可破局，仅一次，是否确定？

“确定。”祁念毫不迟疑地说出口。问心石泛起微弱的光芒，随即浮现出第一道问题：“善是什么？”

她愣住了，垂下眼帘陷入沉思。“善与恶，本不存在绝对的区别，它们只是人们用来定义的东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一股笃定，“难道连神明也不能逃脱这种定义吗？或许，正是因为有了善，才诞生了恶。”

问心石短暂地沉默后，显示出了两个字：“合理。”紧接着，第二个问题出现：“爱是什么？”

祁念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僵硬地站在那里，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不知道。”

“不通过。”问心石冰冷的声音仿佛直接敲打在她的灵魂深处，“再无机会通关，你将永久留在此地。”

那一刻，祁念感到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到无法呼吸。她缓缓跪倒在地，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脑海一片混乱。“爱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不明白……”她喃喃着，眼泪无声滑落。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嘈杂的怨气嘶吼声。那些被困于此的灵魂开始躁动起来，他们的怨气如同毒蛇般盘旋在空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祁念抬起头，看着他们扭曲的面容，突然笑了出来：“既然你们给了我爱，那我也该回报给你们才是，虽然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惩罚居然这么严重，不过你们应该已经被封很久吧？那你们犯的错，应该也差不多还清了，如果没还清，那你们下辈子接着还”

说完，她伸出手，开始吸收那些怨气。怒号声瞬间席卷整个空间，无数黑影冲向她，钻进她的身体。祁念感到脑袋像要炸裂一般，无数负面情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让她几乎崩溃。然而她却没有停下动作，任由那些怨气侵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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