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离开后,沈沅立刻让人备车,亲自去户部寻胤禛。夕阳正将街道染成金红色。
马车碾过石板路的声响里,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太子胤礽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
八爷党余孽尚未清剿干净,他竟已迫不及待要收编势力,这胃口未免太大。
户部衙门里,胤禛正对着一堆账簿皱眉。见沈沅进来,他放下笔起身,眉宇间的疲惫被暖意冲淡几分:“怎么过来了?”
“有要紧事。”沈沅示意左右退下,将若曦的话简要说了一遍,“太子联络八爷党余孽,说是要‘合作共赢’,具体图谋不明。”
胤禛指尖在桌案上轻叩,眸色沉了沉:“他倒是会捡便宜。八爷党树倒猢狲散,正好成了他眼中的‘闲置资源’。”
“会不会是冲着您来的?”沈沅忧心道,“您近来掌了户部和刑部的事,风头正盛……”
“未必。”胤禛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宫墙方向,“太子的根基在东宫,向来视我为‘实干派’而非威胁。
他真正忌惮的,是那些手握兵权的老将。”他忽然转身,眼中闪过锐光,“八爷党余孽里,恰好有几个曾在边关任职的旧部——太子想要的,恐怕是兵权。”
沈沅心头一震。若太子借八爷党余孽勾连边关将领,后果不堪设想。
“得尽快查实。”她道,“要不要让人盯着东宫的动静?”
“盯是要盯,但不能明着来。”胤禛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标注着密函的卷宗,“太子府的护卫是他乳母的侄子,眼线早就布到了府外三里,硬查只会打草惊蛇。”
他翻开卷宗,指尖点向其中一页,“不过八爷党倒台时,我们扣下了一批往来密信,其中提到过一个人——前甘肃总兵赵成,当年靠八爷举荐上位,如今被罢官闲赋京中,据说手里还攥着部分旧部的联络名册。”
“您是说……”
“太子要收编余孽,绝不会放过赵成。”胤禛合上卷宗,目光锐利,“派人盯着赵成的住处,不必惊动,只记清往来人员即可。
另外,让刑部加快清剿进度,尤其是涉及边关旧部的名单,必须在太子动手前拿到。”
沈沅点头应下,又想起一事:“若曦说她要嫁去江南,对方是个读书人。”
胤禛微怔,随即了然:“远离京城是非,对她而言是好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人备一份贺礼送去马尔泰府,不必贵重,表份心意即可。”
离开户部时,暮色已漫过街角。沈沅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灯笼,忽然想起若曦离开时的眼神——释然里藏着一丝解脱,倒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或许对许多人而言,京城这潭深水,本就不该久留。
然而她和胤禛,却必须站在这潭水里,看清楚每一道暗流。
三日后,盯梢的人传回消息:赵成府中确有东宫侍卫夜间出入,且赵成本人连续两日以“访友”为名,去了城西一处废弃的驿站——那里曾是八爷党传递密信的据点。
“动作够快。”胤禛看着密报,指尖在“废弃驿站”四字上停顿,“看来太子急着拿到联络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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