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八爷府的马车里,沈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车窗外的街景飞逝,她却没什么心思看,满脑子都在琢磨若曦找她的用意。
示好?试探?还是想把她当枪使?
“福晋,您说若曦小姐到底想跟您说什么呀?”绿萼也有些不安,“八爷府那地方,总觉得藏着好多心眼子。”
沈沅扯了扯嘴角:“去了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不敢大意。能在八爷府搅起风浪,还敢在皇上面前“妄议朝政”的人,绝不是轻易能应付的。
马车停在八爷府门前,门房早就等着了,见沈沅下车,连忙恭敬地引路:“四福晋里面请,我们家二小姐在花园的水榭等着您呢。”
八爷府的景致倒是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只是走在里面,总觉得暗处有眼睛盯着,让人浑身不自在。沈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见几个仆妇打扮的人眼神躲闪,心里越发笃定——这八爷府的内院,怕是比朝堂还复杂。
水榭里,若曦正临窗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见沈沅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四福晋,久等了。”
沈沅这才看清她的打扮,一身湖蓝色旗装,没戴太多首饰,显得清爽利落。只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像是能看穿人心。
“若曦小姐客气了。”沈沅回以浅笑,“不知小姐找我来,有何要事?”她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若曦请她坐下,亲手给她倒了杯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中秋宴上,听福晋谈吐不凡,心里很是佩服,想找个机会跟福晋聊聊天。”
沈沅挑眉。聊聊天?这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深闺妇人,懂什么谈吐不凡?倒是小姐,在皇上面前提及救灾之策,那份胆识,才真让我佩服。”
若曦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随即笑道:“福晋过奖了,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胡言乱语罢了。”
“冲动能说出那般有条理的话,那可真是难得。”沈沅话里带话,目光直视着她,“我听说,小姐近来在帮八爷打理事务?连江南的盐务都插上了手,真是厉害。”
若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福晋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瞒您了。我今日请您来,确实是为了江南盐务的事。”
沈沅心里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她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盐务?那不是朝堂大事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若曦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恳切,“如今刑部和大理寺要查江南盐运司,这事闹得太大,对谁都没好处。八爷说了,大家都是皇家子孙,何必弄得这么难看?”
沈沅装傻:“小姐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查盐务是皇上的意思,八爷有意见,该去跟皇上说才是。”
“福晋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曦的语气沉了沉,“谁都知道,这次弹劾江南盐运司的御史,背后是太子党。可太子党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动手?还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沅,带着一丝审视:“四阿哥向来与太子不和,这次的事,怕不是四阿哥默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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