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大多都是遗憾,有些东西是即使你痛彻心扉也换不来的。
白一一并没有来见我。
即使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仍然知道,有一个叫白一一的人就藏在那堵墙里,他对来说很重要。
日子还需要继续,平淡的生活,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情感缺失的患者有很多都莫名其妙好了起来,她们有一些前一秒还丧失着活下去的信心后一秒却像被一种神秘的愉悦包裹,门诊的好几个专家都陆续反应出这种情况,一切就像一个迷一样,大家不知道是喜是悲,因为那些患者在病好之前纷纷出现过幻觉,幻觉的内容都一样,被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摸了摸脑袋然后睡了一觉一切就都变得好了起来,我们甚至怀疑过那个人是否真实存在,但即使他真的存在,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治愈心理疾病。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即使是猜想判定为双相或是精分的可能性,也被对患者的观察和报告的数据所打破。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A市都流传着那样一段传说,“只要遇见身穿白衣头发花白蓝色瞳孔的神秘少年,被他摸一摸脑袋,就可以治愈一切坏情绪。”
坐在我旁边的林医生小声地和我讨论着这件事,“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我是唯物主义者,但这事也太灵异了吧。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该多好,我曾经看过很多条鲜活的生命从我指缝中流走,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可以治愈一切坏情绪的良药。”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悄悄凑近她,“我也见过他哦。”
“真的吗?!他真的存在?”林韵惊呼出声。
“在梦里,我看见过他的背影。”
“春梦啊原来是,我听我的病人讲多了我也经常忍不住去幻想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大概是因为太想成为他了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脑中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我在想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想脑海中的那个神秘男子究竟是谁,一切的答案似乎都被一层厚重的雾挡住了。
忽然猛烈的滴滴声传来,一辆小汽车发了疯似的朝我冲过来,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刺眼的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然后我就被巨大的黑暗包裹了。
梦里 我去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地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紫阳花,紫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交错在一起,一朵推挤着一朵,站在花丛的正中间,有一个白衣少年,他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裹着一匹白色的丝绸布料,他的头发很长是白色的,他转过头来,苍白的嘴唇挂着一个不好看的微笑,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丝一丝的血迹,他的身体很单薄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我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站在原地,他将我抱住,我才看清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淡淡的浅黄色的印记微微冒着金光。
“没事了,不要害怕,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他低下头,一个吻落在我的唇间,柔软的冰冰凉凉的。
那个金色的印记慢慢散成一缕烟雾从他的脖子上消散开来。
然后我醒了,唇齿间还残留着梦里的温度。
妈妈抱着我哭了起来,我轻轻对她说我没有事,她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口白粥给我。
我的心忽然刺痛起来,一大片回忆涌入我的脑海中,
“我叫晓余春水,你叫什么?”
“那就给你取名叫白一一吧。”
“白一一我给你剪头吧。”
“白一一,我喜欢你。”
…………
我掀开被子拖着残缺的身体朝医院外狂奔出去。妈妈焦急地在后面搀扶着我。我拦了一辆车去往坡子街,到的时候我恳求妈妈不要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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