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卷】—森林【中】 (2-1)

这件事卡卡西暂时没有声张，其他上忍都不知情，他只是向火影报告了这件事情。

三代目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专门等着他们过来，他从那个水晶球上就知道全貌了。

三代目看着眼前的两人，赤兰又恢复了早熟早慧的样子，她乖顺地拉着卡卡西的手，黑色凤眸看向三代目的方向：“麻烦火影爷爷了。”

她鞠了一躬。

三代目挥了挥手中的烟斗：“没什么。”

他看着赤兰，有一瞬的出神。这孩子渐渐长大了，五官略微长开了些，那眉眼倒是有点像…几位故人。他在心底笑了笑，可能是他们都十分聪慧的缘故吧。

“说像是回到森林中的感觉吗？”三代目咬着烟嘴，思索着：“那，要不要回到森林里去看看呢？”

“话说，赤兰，你来这么久，还没有重新到森林中去看看吧？”

赤兰怔愣了一下，确实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不仅没有回去看看，连回忆都很少回忆起来之前在森林里生活的样子。

她现在努力去回想之前森林中的事情，却发现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了森林给自己的那种令人战战兢兢，黑暗的，茹毛饮血的气息。她怕它，又不得不依附它，它以独特的，最直接的方式让她成长，抚养着她。

森林，可以说，是一个极其严苛的母亲吧。

她抬头看了眼卡卡西，发现对方正注视着自己，见自己望过来，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充满笑意，弯成了月牙的形状：“那，我们就回森林看看？嗯？”最后一个低沉慵懒的鼻音显得沙哑而有磁性，带着不可抗拒的温柔与安心的力量。

“好。”赤兰回答道。

——

又回到了这片森林。

这片森林面积很大，人烟稀少，且人们大多只进入它外部的一些植被较为稀疏的地方，所以显得格外幽深幽静。

但是，有一种野蛮生长的活力。

赤兰踏上了这片土地，她恍惚了一下，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

她回过头，卡卡西蹲坐在一旁的树枝上，笑着冲她挥挥手，示意她不用管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而三代也在树的另一边静静地看着。

这是恢复了人的身份，有了人的神智之后的赤兰，第一次回到森林。

她手抚上一旁的大树，嫩白的手与粗糙暗沉的树皮对比强烈，但是卡卡西知道，赤兰也知道，那手掌已经覆盖上了薄茧。

突然，赤兰凤眸圆睁，她与树之间仿佛有了某种联系，她眼前展现出来一幅幅画卷，这棵已经两百多岁的大树迫不及待地向她诉说着这漫长的时光里发生过的事情。

而卡卡西和三代也紧张地坐直了身子，因为赤兰手掌和树接触的地方隐隐有金色的光芒流转。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像是自己被温柔的云朵包裹，又像是在花谷中泡着温泉。她静静听着大树的述说，感受着大树对她的喜爱和依恋。

乌发蓬松柔软，如玉雕琢的小女孩在树下，小脸被透过树叶的日光染的斑驳，眼里噙着笑意。

末了，赤兰依恋地轻抚着大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好像可以看出来它们的情绪。这是之前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森林之前带给她那种阴森的，茹毛饮血的感觉完全消失不见，她甚至一阵恍惚，然后身体战栗起来：

自己一个弃婴，在刚开始不能活动的那些日子里，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真的是森林，森林抚养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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