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赤笙站着发呆,魏柒歪着头喊他道:“叶神仙?”
赤笙稳住心神,将汤药放到一边的圆木桌上。正准备走,又听到魏柒无奈且好笑的声音:“你把药放那么远,我怎么喝啊?”
赤笙动作一僵,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
回到桌前,魏柒又道:“不如你喂我吧。”
“行啊。”赤笙果断的端起碗到床边,空出一只手扯了一个矮凳坐下。
瞅着魏柒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一双杏眼含着一丝疲乏和绝望,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
赤笙一度认为她是狐妖。
他单手持着碗将其送到她的嘴边,微微一斜汤药便喂进了她嘴中。
看着魏柒脖颈微微起伏,赤笙也咽了咽唾沫。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如火一般在燃烧他的身体,他能控火,却不能控心中的这团火。
赤笙见她喝完便将碗放到一旁,这时魏柒提问道:“我听人讲过,凤凰不都是母的吗?”
“谁告诉你的?”赤笙被气笑了,“凤为公,凰为母,凤凰只是一个并称罢了。”
魏柒明白了:“哦。”
她额间的梅花妖印忽然显现,赤笙见此,并未惊讶,而是想到了梅花凌霜斗雪、坚韧不拔的性格。
回想起在皇宫法坛,魏柒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向自己的那一幕。赤笙觉得很蹊跷,她梅花本性既然坚韧,那她为何自戕呢。
“你那日在皇宫法坛上为何将剑刺自己?”赤笙质问道。
魏柒闻言一怔,随即把头正过来,看向天花板,眼眸中全是绝望,她缓缓道:“我母亲原是北绒亲王齐殂之女,后以郡主身份嫁给了长清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我父皇。我母亲原是他发妻,但他登上皇位后痴迷于修仙长生,我母亲被他晾在一边深居后宫,后来我母亲生下我偶感风寒去世了,但后来我从魏姊口中得知是皇后所为。后来有一位神仙路过,说我是长清的国运,父皇他信了,将我囚于乐阳宫。十六年来,我一直想证明父皇是不是以这荒诞的理由困着我,直到你那天走后,父皇来了,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魏柒把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如释重负般轻松。赤笙沉默片刻后说:“然后你就要自戕,你知不知道自杀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我不知道。”魏柒略有些激动的说,“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我真的是长清国运的话,我死了,长清亡,让万民逃脱昏君的统治。也要让我那父皇失去一切。”
“你是不是傻瓜啊?”赤笙忍不住叹息道,“一国之运在于发号施令者,而不在于旁人。”
魏柒不再说话了。
这时兮如已经捧着新买的衣服回来了。赤笙见状拿起身边的碗走了出去。
萧竹将铫壶清洗干净,重新沏了一壶茉莉花茶。他见赤笙走来,忙倒了一盏茶。
“叶兄与小姐相谈甚欢啊。”萧竹将茶推给赤笙。
“她就是一个傻瓜。”赤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谁会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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