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1)

除夕的清晨没有雪，只有淡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轻轻落在沈翊仄家的窗台上。他醒时身边空着，却能闻到厨房传来的淡淡米粥香，混着香肠的油脂香气，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挠着心尖。

沈翊仄趿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许墨言正站在灶台前，穿着他那件小熊图案的围裙，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的银链。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连平时冷硬的下颌线都变得柔和。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许墨言正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小米粥，动作慢而专注，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

“醒了？”许墨言回头，正好对上沈翊仄的目光，眼里瞬间漫开笑意，“再等十分钟就能吃早饭了，我把你妈妈寄的香肠蒸了两根，还热了昨天买的糖糕。”

沈翊仄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你怎么起这么早？”

“想让你多睡会儿。”许墨言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蹭过柔软的发顶，“昨天逛年货市场累坏了吧？看你回家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沈翊仄蹭了蹭他的后背，小声笑：“才没有累坏，就是跟你在一起，觉得特别安心，所以才容易困。”

许墨言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他关掉火，转身把沈翊仄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快去洗漱，粥要凉了。”

早饭很简单，小米粥熬得软糯，香肠蒸得油润，咬一口满是肉香，糖糕还是温热的，外皮酥脆，里面的豆沙馅甜而不腻。沈翊仄坐在许墨言对面，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在氤氲的热气中相遇，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下午我们去超市买些菜吧，”许墨言放下筷子，帮他盛了碗粥，“年夜饭要做你喜欢的可乐鸡翅，还要做个鱼，年年有余。”

“好呀！”沈翊仄眼睛亮了，“我还想做个蔬菜沙拉，解解腻。对了，还要买瓶红酒，晚上我们可以小酌一杯。”

“都听你的。”许墨言笑着点头，伸手擦去他嘴角沾着的豆沙馅，指尖碰到的皮肤温热，让他想起昨天在年货市场，沈翊仄吃汤圆时也是这样，总爱把馅料沾在嘴角，像只需要人照顾的小猫。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收拾厨房。许墨言洗碗，沈翊仄擦桌子，偶尔沈翊仄会凑过去，从背后抱住许墨言的腰，在他耳边说些悄悄话，惹得许墨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捏捏他的脸，眼里满是宠溺。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空气中的温馨都染成了金色。

下午去超市时，里面挤满了采购年货的人。许墨言推着购物车，沈翊仄走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张清单，一项项核对：“可乐鸡翅需要可乐和鸡翅，鱼要选新鲜的鲈鱼，蔬菜要西兰花、生菜、番茄……”

许墨言听得认真，时不时补充一句：“再买些草莓吧，你喜欢吃。”“还要买袋面粉，晚上可以包饺子。”

两人穿梭在货架之间，沈翊仄偶尔会被货架上的零食吸引，停下脚步拿起一包薯片，转头看许墨言，眼里满是期待。许墨言无奈地笑了笑，把薯片放进购物车：“少吃点，晚上还要吃年夜饭。”

“知道啦！”沈翊仄吐了吐舌头，又拿起一包巧克力，“这个可以当饭后甜点。”

许墨言没再反对，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喜欢看沈翊仄这样孩子气的模样，喜欢看他为了一点小零食就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一颗颗小糖，填满了他原本冷硬的生活。

走到生鲜区时，许墨言让沈翊仄站在旁边等，自己则仔细挑选鲈鱼。他拿起一条鱼，翻看了一下鳃部，又捏了捏鱼身，确认新鲜后才递给摊主处理。沈翊仄站在旁边看着他，见他熟练地和摊主沟通，动作干脆利落，心里满是崇拜——这个在案发现场从容不迫的Alpha警官，在超市里挑选食材的模样，居然也这么迷人。

买完菜，两人推着满满一车东西去结账。排队时，沈翊仄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包递给许墨言：“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星子落满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