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生日快乐 (2-1)

“Surprise! 生日快乐！！！”

贺峻霖兴奋的声音率先响起，紧接着是彩带喷射的“砰砰”声和更多欢呼。小小的客厅被彻底改造了！五彩的气球飘在天花板和角落，墙上贴着“HAPPY BIRTHDAY”的亮片字母彩带，一闪一闪的小彩灯缠绕在沙发和窗棂上，营造出梦幻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披萨、炸鸡和蛋糕的诱人香气。

贺峻霖身后，跳出来两个同样笑容灿烂的人——许露和凌遥。许露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喷完的彩带筒，凌遥则端着一个点着蜡烛、虽然抹得不太平整但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生日蛋糕。

“翔哥！生日快乐！”许露大声喊道。

“严哥，生日快乐！贺儿拉我们忙活一下午呢！”凌遥笑着补充道。

严浩翔站在门口，愣住了。眼前这过于热闹、甚至有些“混乱”的温馨景象，与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冰冷、压抑、秩序井然的老宅形成了天壤之别。

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心底深处某个一直紧绷着的地方，倏然松了下来，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涩。

他看着贺峻霖因为激动和忙碌而泛红的脸颊，那双盛满了星光和期待的眼睛，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谢谢…谢谢你们。”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走进门，反手关上，仿佛将门外的世界彻底隔绝。

派对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许露是个活宝，拉着凌遥和贺峻霖玩起了幼稚的桌游，笑声和夸张的耍赖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贺峻霖把“花臂”抱出来，小家伙似乎也被气氛感染，怯生生地探着头，很快就在严浩翔的抚摸下放松下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披萨和炸鸡被一扫而空，凌遥带来的几瓶果酒也见了底。贺峻霖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蒙，显然是喝得有点微醺了。

在分吃蛋糕的时候（贺峻霖亲手做的巧克力慕斯，甜度有点超标但诚意满分），贺峻霖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他放下蛋糕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素雅的信封，郑重地递给严浩翔，声音带着酒后的软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浩翔，这个…给你。生日礼物。不过…你要答应我，晚点，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严浩翔接过信封，触手微温。他深深地看了贺峻霖一眼，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毫无保留的爱意和期待。他将信封小心地收进贴近胸口的口袋，轻轻捏了捏贺峻霖的手：“好，我答应你。谢谢霖霖。”

夜色渐深，许露已经醉得开始抱着凌遥的胳膊胡言乱语，嚷嚷着要唱歌。凌遥无奈又宠溺地搂着她，向严浩翔和贺峻霖告辞：“严哥，贺儿，我们先撤了，露露这状态再不回去，估计要在这儿开个人演唱会了。”

他半扶半抱地把迷迷糊糊的许露带走了，门关上，带走了最后一点喧闹。

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屋闪烁的彩灯、尚未收拾的狼藉杯盘，以及依偎在沙发上的两人，还有蜷在严浩翔腿上打盹的“花臂”。

贺峻霖的酒意似乎被安静放大了，他靠在严浩翔肩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严浩翔的衣角，小声嘟囔：“浩翔…今天开心吗？这才是生日该有的样子，对不对？”

严浩翔低头，吻了吻他带着酒香的发顶，手臂收紧，将他牢牢圈在自己怀里，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重量。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窗内是彩灯映照下的一片温馨狼藉。他胸腔里那颗被老宅冻得有些僵硬的心，此刻被贺峻霖、被这个小小的“家”、被腿上那只温暖的小生命，彻底地融化了。

“开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定，“霖霖，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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