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如今有了安身的地方,但对于具体的行事安排琳祎还未有头绪。
琳祎用手枕着头侧躺在床榻上,睁着双眼与黑暗对视着。
阿姐年前进过京,进京能作何呢?
还有阿哥,得了一个大封号,怕是也进了京的。
一晚上的推敲,琳祎只想到这些。
半夜了,晚风在外吹的呼呼作响,琳祎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连几日过去,大街小巷都传的风风火火,西北街区的商铺开张。人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朝商业重地走去。毕竟沈家的地位也不低,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
琳祎今日依旧是身着黛蓝古服,若是旁人必定会穿些喜庆的衣裳,紧张的来回踱步。
可琳祎却淡定自若,季月见此忍不住开口道:“姑娘,还是让奴婢上点妆罢!衣裳要不也换件亮丽点儿的?”
在一旁收拾的海棠听后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琳祎出言打断:“季月、海棠,你们跟了我也有那么些年了,旁人不知,你们也应当知晓。此次进京可不是来赚银子的”。
琳祎看了眼窗外,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父母已亡,兄姐不在”。
琳祎走到窗前,伸出白嫩的手摸着从窗外伸进来的梅花,双眼的神色也放缓了下来,“室人已逝,好比如幼鹰的羽翼被彻底斩断,无法飞翔于空中,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
此话琳祎说的就好似在讲故事,不说谁又能猜到那只幼鹰会是琳祎呢?
琳祎的手瞬时握紧了,枝头上细小的尖头刺破了她的掌心,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缓缓松开了手,看着鲜血一滴一滴把妃色的梅花染成绯红色。
琳祎略有欣赏的盯着自己的手,眼眸里掩映出的那团鲜红颜色很是迷人……
“案要查,家仇要报,人要杀。而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更何况这些外在的?”
语毕,琳祎转身让季月简单包扎一下,海棠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姑娘性子本就冷,如今更是如此,一直都是一副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窗外那朵被染红的梅花在风中摇曳,忽的被风吹了下来,越飘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在了远方。
……
未时一到,新牌匾、红彩带以及各样花式早已准备完毕。
琳祎仍是戴着面纱出现在众人面前。
“哎哎,看那,这便是这商铺的头目。”
“瞧这身装扮,应当不怎生好看,不然戴着面纱做甚?这衣裳也未免太过老成了罢?”
“好不好看我是不知晓的,但她那双眼睛倒是生的好看的紧!”
……
琳祎毫不在乎旁人的只言片语,她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情感“承蒙沈公子抬举,民女才有幸在此开张。本铺提供胭脂,还可题字。今日大伙儿可以来体验一番”。
语毕,琳祎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朝店内走去。
身后的一大群人也争先恐后的进入这名为“胭笔铺”的新商铺。
琳祎对于这铺子叫什么没什么想法,也就随便一取的名字。
相对于其他商铺叫的“棉记”“铭文铺”“好味馆”……之类,“胭笔铺”实在是排不上名号。
但还是阻挡不了他人的步伐,原因无他,只因琳祎这商铺里的胭脂细腻而不繁琐,沁人心脾而又耐人寻味。
刚开业不久,便又有一大批人马赶来,可以说生意爆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一道锐耳的女声“都给本小姐闪开些”。
琳祎顺着声音看去,便与对方视线相撞。
站在远处的人愣住了,随后又揉了揉眼睛,估计是内心确定了何,便不顾旁人,跑到了琳祎跟前,狠狠地抱住了她。
其余人震惊不已,京城人人皆知余家小姐余杳窈是个急性子,不同于普通官家小姐,率真得很,事事都直言,从不拐弯抹角。眼下却抱住了这么个开商铺的。当真是稀奇。
“哎,这人什么来头?竟让余家小姐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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