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细雨如丝,轻轻拂过嫩绿的柳梢,织就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
客栈里,琳祎戴着面纱,纤纤玉手拂过各式毒药,她随手拿起几样,捣碎、混合、调制,不消一会儿一瓶安眠水便制好了。
她示意季月拿去交给线人。
此时海棠从外进来道:“姑娘又在制毒?”
琳祎一边收拾一边道:“嗯。此次进京倒是方便了不少,山庄内未有的毒药京师内有不少,消息也算灵通,银子到手的也快。怎么,对方还是不同意?”
海棠无奈摇了摇头。
琳祎起身吩咐海棠收拾收拾行李,又道:“你在此收好后等着季月,再同她一起去醉贤居寻我”。
海棠点了点头,又叮嘱琳祎要小心些。
京城的中心地段,偌大的酒楼行人来来往往。富商们商讨着合作,小康人家也就喝个小酒,聊聊家常。
身旁时不时有个姑娘走过,还不忘抛个媚眼给人家。
阶级分化的很明显。
琳祎换了另一套黛蓝古服,朴素的发饰,戴着面纱步入酒楼内。
她走得十分端正,似是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但琳祎不甚在意,她径直走到柜前,道:“掌柜的,劳烦带我见见你们的头目”。
语气里容不得拒绝,许是被琳祎的气场吓到了,对面之人有些胆怯。
正欲开口却被门外传来的玩趣的声音给打断了“姑娘可莫要将小爷这小生给吓跑了”。
琳祎转身便与来人视线相撞。那人生的倒是清秀,言行举止间确像极了那些个纨绔子弟,手中还执着一把画有山水画的扇子。
琳祎无视他身旁之人,开口道:“那这小生倒是多面孔啊,接连拒收民女之意,如今不过是让他带个路,这便怕了?怎么?莫非我是什么深山猛虎不成?”
那少年干咳了几声,又转移话题道:“方才未仔细看,原来姑娘生得这般好,京师内可见不到,可谓是‘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啊!戴着面纱甚是可惜了!”
扇子“哗”的一下被打开,少年沾沾自喜着。
这招他百试百灵,就算再冷漠的女人听到这些话,也会忍不住脸红。何况琳祎这样的小姑娘呢?
少年正等着琳祎面红耳赤的回话,可这次他却失算了。
琳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还是最初的面容,甚至有些鄙夷不屑。
见此,那少年挠了挠头道:“姑娘随在下来罢”。
真没想到小爷我堂堂一国浪荡公子还有搞不定的女人。
房间内,琳祎看着不久前才见到的人道:“民女实在是好奇为何总督大人仍在此?”
这问题确实引人深思,毕竟秦谦在京师内是有名的“不管事”。
可以说只要与秦谦无关的任何事任何人他都不会分出半个眼神,简直是自己都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了。
那少年刚想开口,秦谦便抢先道:“沈庆之不懂规矩,特意来看着他,怎么,怕了?”声色冷得沈庆之都抖一抖身子,刚想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表哥怎么好似有些生气?
再者什么叫他不懂规矩,他沈庆之虽比不上秦谦的头脑,但这种小事他怎么可能会搞不定?
但纵使沈庆之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秦谦面前大放厥词,就像老鼠天生怕猫那种感觉。
琳祎注意到了这点,但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民女未曾怕过,也不知应当怕些什么。只是堂堂总督不忙于公事,倒是忧心起旁人,来听民女说道,当真是尽职的很呐!”
沈庆之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看似羸弱的人,竟连他这人称“活阎王”的表哥都敢说,当真是不怕死。
秦谦嗤笑一声:“你倒是有胆量”。
沈庆之听后还以为秦谦要怎么样了,结果秦谦只是瞟了一眼琳祎。
琳祎没有理会那么多,而是抿了一口茶,道:“民女此次前来是想知晓为何沈公子不愿将商铺租于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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