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眉头紧锁,一把抓过云舒的手腕。
素白的手帕重重擦过她渗血的指尖,力道大得让云舒"嘶"地抽了口气。
百里云舒:哥!轻点!
百里东君:现在知道疼了?
百里东君咬牙切齿,手上动作却放轻了几分:
百里东君:区区初试就敢用'血引弦'的禁术,你当自己有几条命?
他捏着妹妹的指尖对着光细看,脸色越发难看:
百里东君:要是伤了经脉,看我不...
叶鼎之:东君
叶鼎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却落在琴尾那滴将凝未凝的血珠上:
叶鼎之:不必如此责怪云舒
百里东君突然松开云舒的手,从怀中掏出个青瓷小瓶。
百里东君:伸手
他粗声粗气道,倒出的药粉却如雪花般轻柔地覆在伤口上:
百里东君:没有下次
云舒悄悄吐了吐舌头,余光却不自觉地瞥向高台。
随着中间的小插曲解决,百里东君与叶鼎之先后通过初试。
云舒想趁着百里东君不注意,悄悄伸手去够他腰间刚酿出来的酒。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盏,就被一只大手"啪"地拍开。
百里东君:怎么?
百里东君挑眉:
百里东君:想让我当众把你扛回学堂?
说罢作势要下蹲
百里云舒:你敢!
云舒慌忙后退,绯红着脸瞪他。见兄长当真要来捉她,只得跺脚转身:
百里云舒:我自己走!
鹅黄裙裾在风中翻飞,像只气鼓鼓的蝴蝶。
叶鼎之看着那气鼓鼓的背影,忍不住笑道:
叶鼎之:云舒这脾气
“当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百里东君:惯的
百里东君无奈摇头,却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气哼哼地走在前面,一个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中间那点距离,刚好够拦住任何突然冲出来的马车。
柳月望着云舒气鼓鼓离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他手中折扇轻转,此刻眼中流转着柔和光晕。
柳月:"这丫头..."
他低语一声,摇了摇头。折扇"唰"地收起时,带起一缕清风。
雷梦杀不知何时已倚在高台栏杆边,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雷梦杀:这琴...弹得妙啊
弹进某人心里了...
柳月笑意未减,只是指尖在扇骨上轻轻一叩:
柳月:妙、确实妙
是夜,云舒独自抱着酒坛爬上飞檐,月光浸透她单薄的衣衫。
百里云舒:小气鬼百里东君...
她嘟囔着拍开泥封,仰头灌下一大口,却被辣得眼角泛红:
百里云舒:咳...这木头喝的是刀子?怎的这般烈?
她拭去唇边酒渍,抬头望见天心一轮孤月,不由轻吟:
百里云舒:清辉冷画檐,独饮...
柳月:独饮岂不负了这良辰?
一道清润嗓音忽然从身侧传来,柳月不知何时已立于檐角,衣袂在月色中泛起霜华。
他手中提着个青瓷酒壶,壶身映着月光,流转着盈盈水色。
云舒惊得险些摔了酒坛,慌忙抹去唇边酒渍:
百里云舒:柳...柳月公子怎么...
柳月:恰见月色甚好。
他轻拂衣摆坐下,将青瓷壶推到她面前:
柳月:尝尝这个,不辣。
夜风拂过,送来壶中淡淡的梨花香气。
檐下铜铃轻响,惊起几只栖鸟,在月下划出几道墨色弧线。
云舒怔怔地望着那青瓷酒壶,一时间忘了言语。
夜风掠过她的发梢,带起几缕青丝轻轻拂过柳月递来的酒壶。
柳月:怎么?
柳月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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