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尽头,叶鼎之嘴角的笑意才渐渐淡去。
暮色四合时,他独坐廊下,一碗浊酒,一弯冷月。
月光如水,温柔地勾勒着他的轮廓,却照不亮眼底的深沉。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低笑出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酒碗搁在栏杆上,发出"嗒"的轻响。
那笑,终究化作了眉间一抹苦涩。
王一行:叶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叶鼎之:夜风习习,明月皎皎,一个人饮酒也别有滋味…
叶鼎之摇晃着酒身,眸中映着月色。
王一行:那可真不巧
王一行拎着酒壶在他身旁坐下
王一行:现在算我一个
瓶身相碰,清响荡开一声涟漪
王一行:叶兄与百里家那两位……是旧识?
王一行状似随意一问
叶鼎之斟酒的手倏然一顿。
他缓缓抬眸,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王一行:百里公子报出名讳时,你眼中闪过的可不是寻常惊讶......倒像是故人重逢的震动。之后你对他们的纵容,更是明显得很。
夜风忽然转急,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作响。
叶鼎之看了王一行一眼,忽然抚掌轻笑:
叶鼎之:王兄不仅剑术精深,观察人也很有一套。只是……我也听说,望城山有个不世出的天才,年仅十岁便展露出惊世的才华,想必王兄此次取剑便是为了这位小师弟吧?
叶鼎之:只是这小师弟怎么不一起来呢?
王一行举碗的手微微一顿。
他仰头饮尽碗中酒,忽然指着天际:
王一行:叶兄你看今晚这月亮,倒是格外的圆啊。
云舒被温壶酒拎上马车,刚掀开车帘就被浓烈的酒气熏得皱眉,百里东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座椅上,怀里紧紧搂着不染尘。
她嫌弃地"啧"了一声,抬脚轻轻踢了踢自家哥哥:
百里云舒:咦
百里东君:百里云舒
百里东君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滚了半圈,声音黏糊得像是含着糖
百里东君:我醒着呢……
说完"咚"地撞在车壁上,又没了动静。
云舒翻了个白眼,赶紧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这醉猫,没救了!
听见里面的动静,温壶酒阴恻恻地道:
温壶酒: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西楚剑歌是怎么回事
百里东君抱着不染尘开始装睡,云舒则是表现出了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
翌日,云舒正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睡觉。
百里云舒:啊!
脚踝突然被人攥住,云舒一个激灵彻底清醒,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正对上百里东君促狭的笑脸。
百里云舒:百里东君!你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
她哥竟被人用玄铁链捆成了粽子!
百里云舒:哥!
云舒怒而起身,一把抓住铁链,却在抬头时愣住。
马车外,陈副将端坐马上,身后亲兵手里还拎着条明晃晃的锁链。
配角:小姐
他抱拳
配角:得罪了
云舒心头一跳:完了!
刚踏进府门,云舒就倒吸一口凉气。
百里成风手持缠着棉布的长鞭,正阴沉着脸站在屋内。
百里云舒:爹!
她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亲兵利落地用麻绳捆住,和百里东君成了并排的"难兄难妹"。
百里成风掂了掂鞭子:
百里成风:舒儿,躲开点!
说着抬手就是一鞭——
"啪!"
棉布裹着的鞭子抽在青石板上,炸起一蓬灰尘。百里东君脖子一缩,瞬间窜到云舒身后:
百里东君:妹妹救我!
百里云舒:爹!冷静啊!
百里成风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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