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温妙鸢感觉到周围空气一瞬间的凝滞。
“今早刚得到的消息。”他缓缓道,“你听谁说的?”
“清晨送水的小丫鬟议论,我偶然听到的。”温妙鸢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在想......上官浅她真的是无名吗?是不是宫门中还有她的同党。”
宫尚角忽然笑了,“你认为呢?”
温妙鸢偏头想了想,“我认为是的。而且这个人的地位不低,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救走她。”
“有趣的推论。你可知道上官浅昨天晚上已经招供了,她说执刃的新娘云为衫也是无锋的刺客,但是她不是无名,云为衫也不是。那无名会是谁?宫门还有其他的无锋刺客。”宫尚角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你认为,这个同党为什么要冒险救走上官浅?灭口不是更安全吗?”
温妙鸢沉默片刻,“或许她认为上官浅还有价值。或许...她想反过来利用上官浅。”
宫尚角转身,目光如炬,“又或者她只是想向某人证明什么。”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先移开。
最终,温妙鸢垂下眼帘,“公子英明。”
宫尚角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温妙鸢,你究竟是谁?三个新娘里面两个是无锋刺客,那你呢?你是无名?”
“我只是你的新娘。”她重复着之前的回答,但这次语气中多了一丝别的东西,“我不是无名,无名应该潜伏在宫门多年,最有可能的是一个身处宫门,所有人都觉得她无害甚至不够起眼但是地位却不低的存在。”
宫尚角凝视她良久,终于松开手:“今晚家宴,远徵也会来。他喜欢你做的甜汤,不妨再准备一些。”
温妙鸢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宫尚角话题的跳脱,“远徵少爷喜欢?”
“是啊。”宫尚角嘴角微扬,“他说虽然甜得发腻,但是哥哥喝的,他也要尝尝。”
温妙鸢目送宫尚角离去,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波动。这种兄弟之间的感情,她始终无法完全理解,但却莫名觉得......温暖。
当晚的家宴上,宫远徵果然对她做的甜汤赞不绝口,虽然喝的时候表情痛苦得像在服毒。宫尚角面不改色地喝完自己那一碗,然后自然地拿过弟弟的碗,将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哥哥!那是我的......”宫远徵抗议道。
“太甜了,对你牙齿不好。”宫尚角淡淡道,眼中却有一丝笑意。
宮远徵嘟嘟囔囔的撇了撇嘴,但是转过头后的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平日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随着嘴角不由的往上挑了几分。
温妙鸢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亲情”。这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是一种甘愿为对方承受不适的担当。
她垂下眼睛,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羡慕。
宴席散去后,宫尚角意外地提出要送她回房。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路上。两人并肩而行,一时无话。
“你今天很安静。”宫尚角突然开口。
温妙鸢微微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说说你的梦吧。”宫尚角道,“那个关于失去的梦。”
温妙鸢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弱小、无能,只能趁着其他人争抢时趴伏在雨中偷走那个发霉的馒头。但这次,我怎么也抢不到还被其他的小乞儿狠狠揍了一顿,最后饿死在街头。”
宫尚角的脚步微微一顿:“你经历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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