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2-1)

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钻进来，轻柔地落在百草的眼皮上，暖洋洋的感觉让人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她微微动了动身体，脑袋里却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嗡嗡作响，喉咙干得发紧，连吞咽都带着一丝不适。

方廷皓：醒了？声音低低传来，熟悉又温和。

百草猛地睁开眼，就看见方廷皓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眼底浅浅的笑意像湖面泛起的涟漪般柔和。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冒了出来——她好像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还……摸了他的脸？想到这里，百草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慌忙把被子拉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他。

戚百草：我、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结结巴巴地问出口。

方廷皓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意味。

方廷皓：你说呢？某位戚小姐昨天夸我长得好看，还说……

戚百草：别说了！

百草忙不迭地打断他，脸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戚百草：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

她捂住耳朵，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消失。

方廷皓：哦？是胡说啊。

他低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方廷皓：可你还说，我要是求婚，你就答应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百草脑海里炸开。她想起来了！是方婷宜说漏嘴后，自己晕乎乎问出来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说出口了……

戚百草：我、我那也是喝多了……

她结结巴巴地辩解，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方廷皓没有再逗她，把水杯塞到她手里，语气变得温润。

方廷皓：先喝水，嗓子都哑了。厨房炖了醒酒汤，待会儿起来喝点。

百草捧着水杯小口抿着，偷眼看他。他穿着常穿的灰色家居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晨光洒在他侧脸上，柔和得不像话。

戚百草：那个……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

戚百草：婷宜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方廷皓抬眼看向她，眼里的笑意深了些，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方廷皓：你希望是真的？

百草被问得一愣，脸颊更烫了，低头盯着水杯里的涟漪，小声嘟囔着。

戚百草：我不知道……

他忽然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拂过般轻柔。百草的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望着他。

方廷皓：快起来吧，汤该凉了。他低声催促，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百草磨磨蹭蹭地下楼时，醒酒汤的甜香已经漫满了整个屋子。方廷皓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盛汤，晨光勾勒出他的轮廓，连带着锅里翻腾的热气都显得格外柔和。

方廷皓：过来。他把一碗琥珀色的汤放在桌上，里面飘着几粒枸杞。

方廷皓：阿姨说这个方子醒酒最有效，快趁热喝。

百草坐下，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确实舒服了不少。她偷偷抬眼，看见方廷皓正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看得她心里发慌，赶紧低头猛喝了两口。

方廷皓：慢点喝，没人抢。他走过来，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

方廷皓：今天道馆休息，不用去训练。

戚百草：为什么？

方廷皓：昨天长安看见你们都喝多了，怕你们今天不舒服，就不用去了。

戚百草：哦……

百草应着，心里却开始打鼓——他不提昨晚的事，她反而更紧张了。

喝完汤，她正想找借口溜回房间，方廷皓忽然开口。

方廷皓：上午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

戚百草：啊？去哪儿？

方廷皓：去了就知道。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转身去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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