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道圣旨,独孤铄便成了后宫妃子。
连新婚都算不上,遑论洞房。
狼王帝让人诟病的地方数不胜数,但在守信这一块,说了只有名分那便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更令人嗤笑的是,本该的“新婚夜”里,南满小皇子独守空房,而狼王帝却在一个连妃嫔都算不上的人寝宫中度春宵。
此时月牙高悬,薄云轻浮,宛若给月披了层纱,将月光轻拢,朦胧暧昧。
“逃婚”般的狼王帝此刻的怀中人便是这段时日极为受宠的宋公子。他们挤在一床被褥里,两层纱衣相隔的皮肤彼此输送着热度,似春寒料峭的夜里给彼此的慰藉。
刘耀文将脸埋入对方后颈,轻嗅着一股独属于对方的味道,似是一种花香,萦绕在鼻尖似乎有种安神放松的效用。
宋亚轩被人从背后抱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身体不再紧绷,柔软乖顺,忽略实际情况不看,就好像他们真是普通夫妻那般耳鬓厮磨。
现如今的所有情况,宋亚轩在这一日天光中已经了解得大差不差,即使那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依旧懵懵懂懂,但也无关他事。
他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已经回府的贺峻霖罢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宋亚轩心中有一块地方好似忽然被挖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念着:今后只剩你一人了,又只有你一个人了。
忧愁无处诉,苦痛无人抚。
这段时日,贺峻霖已然在宋亚轩心中处于一个高位,他于宋亚轩而言便如照进黑暗的那一束光,来时耀眼夺目,去时悄然无声却让人重堕黑暗。
心中压着汹涌暗流熬过了白日,晚上却还被一意孤行的狼王帝强拢入怀,宋亚轩一直在忍,一直压抑着鼻头泛起的那股酸涩,他紧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心中祈祷刘耀文赶紧入睡。
身体在微不可察地颤抖,刘耀文发觉了,微哑着声问:
刘耀文:“怎么了,冷吗?”
今夜没有多少风,能挤进屋中的也透不进被里,加上两人的体温相互扶持,理应感受不到冷才对。
宋亚轩摇摇头,却没应话,因为不知怎的,泪已溢了满眶,喉间紧涩。
没得到回应的刘耀文微蹙了眉,从喉间发出一声疑问。
刘耀文:“嗯?”
他抚上宋亚轩的脸想将其掰过来,却在指尖触碰上一点温热的湿润时顿住了。
下意识张口而出的话显得有些急促。
刘耀文:“怎么哭了?”
他将人翻过身来正对自己,指腹覆在湿润的眼周轻拭着。
没曾想,泪已决堤,宋亚轩浑身轻颤,呜咽声断断续续,根本不能好好说话了。
指腹已然被浸湿,刘耀文也没逼着宋亚轩回答,缄默着轻拍人儿的脊背,眸子在黑暗中流露出的温柔与心疼连他自己也看不见。
鬼使神差般,刘耀文低头,在湿润颤抖的眼睫上印了一个湿热的吻。
那一瞬,宋亚轩有些怔住了,连听刘耀文的声音都有些模糊。
刘耀文:“朕命人把贺峻霖接回来陪你,好不好?”
宋亚轩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幻听后,犹豫两秒还是摇摇头。
刘耀文挑眉,不解。
刘耀文:“为何?”
宋亚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音。
宋亚轩:“他,他不喜欢……”
刘耀文语塞。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理由,毕竟他向来都是只管自己愿不愿意而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
沉默了好一阵,刘耀文才吐了口气缓缓开口。
刘耀文:“罢了,那朕明日命人送他来宫中陪你一会儿,晚些再送他回去。”
宋亚轩心中有些惊讶,下意识问出:
宋亚轩:“陛下,为何……”
刘耀文:“因为你想要。”
覆着薄茧的手掌抚在宋亚轩光滑的脸侧。
刘耀文:“朕看不得你哭。”
刘耀文:“真正该哭的时候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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